程前坦承,“没有说过。”
简直叹口气,“关键是你根本没有机会赢,我这是在给你最后的机会。你只能选择信我,别打算试探一番,那也是心不诚的表现。百善孝为先,你劝你善良。”
程前终于下定决心,告知裁判,“禀长老,家父日前去世,我要赶回去守孝了。”
裁判不允,“既已来到台上,比完再走,不差这么一会儿吧。”
程前表明理由,“简直公子说得对,一动手性质就变了。”
裁判不解,“他又不是你爸,和他动手变啥性质。”
程前继续解释,“动手就意味着将比赛凌驾于守孝,有伤孝道。”
裁判开始威胁,“你爸又不是刚去世,你早就知道还来比赛,上了台却又出尔反尔,严重破坏了赛事规程,性质是恶劣的。若坚持弃赛,能否保住内门弟子的资格都不好说呢。”
简直插话警告裁判,“身为武府长老,一味阻挠人子行孝,置武府名誉于不顾,若传扬出去你可担得起这个责任?”
裁判闻言有些心虚,赶紧辩解,“又不是我自己的意思。”
简直动之以情,“换位思考将心比心,要是你爸去世了,有人阻止你行孝,你是何心情?日后追悔莫及时,会不会想报复当初拦阻你之人?”
裁判不爱听,“你别咒我爸,他还没去世呢。”
简直致歉,“不好意思,那就换个说法,比如说某裁判他爸去世了。”
这裁判看来是个力求严谨的人,“左边台子做裁判的李长老,他爸去世不久。”
简直也是服了,“这个不是重点,关键是你设身处地为这位孝子着想了没有?”
裁判不服,“冒犯地问一句,你们设身处地为我着想了没有?若不警戒于他说明利害,我将被追究失责之过,或许就此被赶出武府。”
程前见说不通裁判,便询问简直,“我若动手是为不孝,简公子对我动手,可算有伤孝道?”
简直思忖了下,“你我为对阵考生,互相之间不宜动手。”
程前明白了,向简直行礼,“公子护我孝道不失,大恩不言谢,容日后来报。”言罢轮起一拳击向自己面门,随后栽倒在台上。
简直摸其脉,知道只是暂时昏厥,并无大碍,便转向裁判,“他已丧失战斗力,可以宣布我获胜晋级了。”
裁判还有些犹豫,“这属于自残,或应请示当值长老,没准还要另派高手对阵。”
简直板起了脸,“不带这么赖皮的。”
裁判也自觉不妥,“是有点赖皮了哈。也罢,做人不能太过分,能交差即可。”于是令人将程前抬去治疗,而后面向场外,宣布简直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