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嫌弃他太过客套,“你不如直接问我,是否真地信任你。”
简直有些窘,“那样的话,还用问么?”
晨阳一噘嘴,“既然都不用问了,还和我说那么一大堆废话做什么呢。”
简直挠挠头,“虽然知道不必和师姐见外,但还是要讲些礼貌的。因为凡事都有意外,不是把话说死哦。”
晨阳哼了一声,“你为何总是有理?”
简直有些无奈,“其实我都不喜欢琢磨事儿,也是被逼的。想不周全就可能出大乱子。只是我自己倒还好,关键是有可能牵累别人。”
晨阳忽然想起了前事,“我大哥有些不好意思见你,怕你已经误会,被他出卖给了父皇。”
简直不以为然,“我拿到了解药,还封了白活子,应该说出卖的极好。”
晨阳还是感到有些歉意,“无论结果是怎样,被曾经帮过的人出卖,毕竟感觉不会很好。”
简直宽慰她,“我还真不是这样的。若大皇子并非出卖,而是因为预料到随后发生的一切,才有意为之,那我可能真地就睡不好觉了。”
晨阳不解,“若大哥真能这般为你着想,不是很好么?”
简直解惑,“若是一般人,自然极好,可作为知心朋友相交。而大皇子,乃将登大宝之人。所谓伴君如伴虎,这般城府只能令人敬而远之。三位皇子背后的势力,都很不简单。今日上山,就是告诫师姐不要被牵扯进去,与大皇子保持原有关系即可。我也只能护到师姐。若想参与夺位之争,已感力不从心,这里的水太深了。先前的一些认识和说法,现在看来,实在是过于浅薄,幸亏没引发更大的麻烦。”
晨阳很吃惊,“真有那么严重吗?”
简直点点头,“连魔族都介入了,其中风险程度之高,怎么形容都不过分。我将这个秘闻告诉师姐,是唯有如此才能帮你下定决心远离朝堂,也是相信师姐能够守口如瓶。”
晨阳心中难免牵挂,“我可以告诉父皇吗?”
简直劝慰她,“依我看,皇上也心知肚明。太子之位高悬,不仅是为了保护大皇子,也不仅因为爱惜其他皇子,更可能是为了自保。而魔族之事一旦外泄,所有知情者都有生命之忧。因此,也没必要告诉师父。”
说话间,简直双指点向了晨阳的印堂穴,“上次咱俩比武时,你赞过我的身法,这就是飞踪步,用于脱身自保是极好的。”
晨阳心中喜悦,又感到有些羞涩,“这回没先来一大段,咋不征求我同意了哦。”
简直挠挠头,“这上古秘技对师姐只有好处,再说什么便都是废话。”
晨阳娇嗔道,“总是有说头儿,真想看看你哑口无言的样子。”
简直笑了,真就不再说话,而是扭头望向连绵的山峦,深吸一口清新冷冽的山风,然后闭上眼睛,仿佛沉醉在了其中。
晨阳也学他的样子,将眼帘轻轻垂下,静静体味从心底漾起的丝丝甜蜜,合力将这一刻,凝结在了两人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