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笛子应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袁府!听也知道值钱的东西一定不少,只偷根笛子那定是有别的原因。
既然不是银子的问题,那这根笛子就有其他的玄妙之处了,那人练的都是些歪门邪道的术法,抽人魂魄,炼魂控魂,一个邪师想要偷一根笛子,那十有八九是个法器,多数还是个邪器。
如果真是邪器,那袁府的袁老爷又是什么人呢?又是怎么得到那笛子的?
和陈三他们说完了来龙去脉,杨成子喝了一大口茶,陈三和两丫头听的是津津有味。
尽然还有术法能用草木重塑肉身,可杨成子却说应该和鬼遮眼差不多,只是一种特别的幻象,只不过和鬼遮眼有些不一样而已,从某种程度上,鬼遮眼不也重塑了肉身么?
邪师虽然痛恨,陈馨和常玉更可怜那个黄良,好好一个人,不说大富大贵功成名就,因为丢了银两而丧命。
只是丢了银两,世上又有多少人没丢过银两铜钱呢,还被人炼化了魂魄,受人操控,怪不得在大狱之中其他犯人都求活,他却求死,想必当时他一定是痛苦至极。
陈馨对于这事,除了黄良怎么消失的没猜出来之外,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
为何黄良一到亥时就会大喊大叫的求死呢?
杨成子原本也想问他,可心里其实已经猜的七七八八,而且这问题恐怕会再次在他伤口上撒盐,所以杨成子并没有问。
按照杨成子说的,其一,亥时阴气大盛,他的魂魄被炼化时,魂魄里被侵入的邪气快压制不住了,他又不想杀人,所以大喊大叫,一心求死,最后邪气溢散,控制不住,所以才杀了狱卒。
其二,可能是他被炼化的时候就是亥时,被剥离魂魄已是痛苦不堪的折磨,又不知是何种残忍的邪法炼化了他,可能就是他为何每日亥时痛苦求死的原因,与其承受这种无法承受的痛苦和煎熬,还不如魂飞魄散一死了之。
说完了黄良的事情,常玉和陈馨便又想上街了,这次不止陈三怕费银子没答应,连杨成子都没答应。
虽然已过几日,孟无颜一直没出现过,可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像她说的那样杀了常玉,她又会武功,万一一个疏忽,常玉在自己面前出事的话,他会不会为了红颜,怒发冲冠,大开杀戒,他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他不可能同意她俩出去,而且这事他已经想到了阻止孟无颜的办法,在这之前顺道得去办一件事,那就是去黄良口中的袁府,看看那根邪师想方设法要偷出来的笛子。
偷摸着进袁府那是不可能的,杨成子不是这种人,偷偷摸摸的行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做的,和他从小在道观修得的浩天正气全然不符。
想了半天,还得去找肥头知县,一来他知道袁府在哪,可以让他引荐引荐,由知府引荐,袁老爷也会客气几分,二来悬赏普贤寺的事还得去衙门办,所以衙门是非得再走一趟的。
交代了一番,杨成子就想离开,说的好好的,可陈三那哈欠连连的样子,他实在是不放心,又不能不去,要是那笛子真是邪器,就必须顺藤摸瓜永除后患。
杨成子思量许久,袁老爷住在袁府,就在玉台镇,是邪师的可能性一点都不大。
开天宗和玄天宗都盯着玉台镇呢,不可能一个邪师在眼皮底下也不知道,荒山野地的,不去管也就算了,就在镇上,怎么可能不管。
倘若不是邪师,那笛子就必须带走,否则袁老爷迟早因为笛子担上祸事,这次是来偷的,下次换个人,可就不定是个什么情况了。
陈三这家伙一晚上没睡,杨成子皱着眉头,让他把灵虎给叫了出来,杨成子和灵虎说了大概,陈三死皮赖脸的一阵忽悠,灵虎才勉勉强强的答应,趴在了屋子里,等杨成子回来,替他先守着两个姑娘。
常玉和陈馨不是第一次见灵虎,好奇是难免的,知道灵虎不咬人,本来就闲的慌,又不能出去,两人就开始围着灵虎看了起来。
看的灵虎一脸膈应,吼又不是,不吼又不是,洗脸盆大的脑袋趴在了爪子上,就没再理会两个丫头了。
有灵虎在,陈三放宽了心,那孟无颜再厉害也得忌惮三分吧,本来就一个晚上没睡,光坐床上守着,没事干谁受得了,这下好了,可以盖着被子舒舒服服做黄粱美梦了。
杨成子也放心了很多,嘱咐了几句便出门了,出门的时候常玉非要亲他一下,抱着他不肯撒手,杨成子无奈勉强应付了一下。
可把陈三恶心坏了,一脸委屈的看着陈馨,可陈馨不吃他那一套,笑着摇头拒绝了,给他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