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玉带、浓眉大眼的公子哥不是别人,正是四年前被两位世子暴揍的、首辅方中哲的三儿子方腊。
自从四年前两位世子与方腊结仇,长安城里的豪阀子弟就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个是长安城坐地户,以方腊为首。
另一个阵营就是外来子弟,以西蜀世子马首是瞻。
本来坐地户人多势众,稳占上风,但西蜀世子的到来,以其独特的、蛮横的、无赖的作风,摧枯拉朽,横扫京师公子圈,彻底改变了格局。
外来的西蜀世子以一己之力,抗下所有!
坐地户哪能咽下这口气,时不时有人挑战西蜀世子的地位,就像刚刚外面那几位,最终弄的自己灰头土脸、狼狈地逃走,才算罢休。
拓跋石一点都不给方腊面子,权当不认识。
“点的?一等鸭不是没有了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淡紫色披肩的绝世美女也转过头,望向世子这一桌,目光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忧虑,也是淡淡的。
风流的西蜀世子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淡紫色披肩的绝世美女,对这个插曲充耳不闻,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两个人。
淡淡的忧郁给风流世子无限遐想:她遇到难题了?还是身体不舒服?抑或是对本世子施展美人计,让本世子怜爱她?
这样的美人难不成真是这场大戏的主角?风流世子越发兴奋了,盘算着如何拉开这场大戏的帷幕。
“魂被勾走了。”
京师第一花魁哪里知道风流世子正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抚摸雪狮,轻叹喃喃。
雪狮冲着风流世子汪汪叫了两声,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倒不是它怕陌生,好像它觉得即便再叫也无法叫回二主人的魂儿,索性闭上眼睛,享受主人温暖的双峰带来的挤压感。
翠花眼中装不下任何人,满眼都是她的石头哥。眼神炙热,几近崇拜。
而且她心里还有那个刚刚对她的石头哥说了的既惊喜又惶恐的事情,弄的她茶不思饭不想。
翠花蹙眉,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这确实是一件麻烦事。
皇后身边的红人高力士只坐椅子一角,竖起耳朵,瞪着眼睛记录发生的一切。心中却为白袍方腊祈祷,公子诶,四年前的教训你忘了吗,快跑吧,不然……哎。
高力士有时候很纳闷,这些京师子弟怎么那么爱挑战西蜀世子,明知道挨打还要前赴后继。
他哪里知道年轻人的好胜之心,他也年轻过,但他早在年轻之前就是太监了。
两位伙计面面相视,一脸苦相,不知如何回答,他们只是跑堂的,是按照单子上菜,哪里知道一等烤鸭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一楼。
“小儿,解释一下吧。”邻桌的食客也都没吃上一等鸭,纷纷起哄。
谁不想吃好的东西,凭什么你可以,我们就不可以,老子又不差钱。
还有一些人不怕事大,出事才好,可以免费看热闹。更有人看不惯这种特权,妈的,你公子哥就高我们一等吗。
不嚷嚷才怪呢,不大声嚷嚷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