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能从家里逃出来,那铁定也能找着回去的路,一会儿我就让人送你回城郊的客栈。”
既然是从那儿将他带进城的,那就再把他送回到那里去。
阿木连连摇头,眉梢眼角的嚣张野性顿时收敛了干净,如同打了霜的茄子,立马就蔫了。
低垂眼敛沉思数秒,小家伙已换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巴巴的望向赵婉兮,同时作手势提到他爹娘,手刀抹脖子,一副泪眼汪汪模样。
爹娘都死了?
赵婉兮愣了愣,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嗓音明显低柔了几分:“你是说……你爹娘都死了?”
阿木含泪点头,拍了拍腰间的银袋,示意赵婉兮,这些钱都是爹娘留下来给他的。
她就说一个三四岁的娃儿,身上怎么可能带着这么多银票。
赵婉兮心口一紧,心底油升起一股内疚,想着阿木这么小的年纪失去双亲,独自流落在外,不禁让人心疼。
“可是……你之前为什么要说谎?你知道为了给你制药,我差点就打算明天启程去玉仑山了。”
她担心阿木会毒发身亡,可这小家伙,根本就揣着满满一包袱的解药。
阿木紧抿着小嘴,小手再度轻轻拽了拽赵婉兮的衣角,刚才那颗糖硬塞进她的手心,爹说喜欢的女人是用来宠的,他要宠着神仙姐姐。
赵婉兮看着那颗落在手心里的糖,再看那小家伙眼巴巴望着她的眼神,就算是座冰山恐怕是也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