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歌啊,那句拱手河山,让我想找个人跟我说说话。呵呵,谁真正能为我拱手河山呢?”蓉儿说着眼神竟然暗淡了下来,竟满是忧伤。
“姐姐怎么了?”我不禁问道。
“你爱过一个人吗?”不等我回答,她却又自顾自的道:“我爱过,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被姐姐爱的那个人肯定很幸福。”
“为什么?”
“因为姐姐是这般的国色天香,而且还……”
“而且还手握盐脉是不是?”不等我说完她就打断道。
我一惊,因为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自己说出她自己的身份。
“妹妹那么吃惊干什么?其实你知道吗,扬州城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会逃过我的眼睛,自然也包括你。”
我干干一笑道:“那看来我会到这里,完全都在姐姐的掌握之中,我自己却很傻的觉得自己天衣无缝。”
“可以这么说。”她淡然的说道,边持起水壶倒了杯水道:“妹妹请喝杯水吧。”
“不用了,天太凉,水喝多了不好,既然姐姐都知道,那我就直接问了,为什么你昨夜会追杀我哥哥。”
“如果我告诉你,我要杀的不只是你哥哥,还有你的话,你会是什么表情?”
我吃惊的望着她道:“还有我,为什么?”
“你的反应跟我设想的一模一样。”
我上下打量着这个清纯脱俗的女人,一点都不敢将她跟世间烦扰联系在一起,更不要提杀人了。
“如果你很爱一个人的话,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我爱的那个人权倾天下,富有四海却从不会看我一眼,就算我为他逆天下之大不违,他却也不会对我留恋,知道为什么吗?”
我的心不禁一颤,权倾天下,富有四海?那不是皇帝吗?
“因为我?”
“是。因为你!”
“姐姐说的那个人是皇上?”
但你似乎也没有为皇上做什么事啊,反而还将他陷入盐运困境了呢。
“他也许会是皇帝,因为他从前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
“你说的是谨儿?”
“谨儿?叫那么亲切吗?”
“不是这样,我只是……姐姐,你不该这样。”
“我怎么样?我不该杀你哥哥是不是,但是他却要拆了我盐帮的招牌,我不该杀你是不是?但是他的眼里却只有你。”
“你的眼里只有他,所以你也根本看不到其他了。”
“是,我的确看不到其他了,我要助他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是什么是啊,什么叫属于他的东西?姐姐你根本不了解一些事。”
“我不需要了解,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不支持他呢?你知道吗?他告诉过我,就算有一天他真的如愿的君临天下,他也希望与他并肩的是你而不是我。”
“那又如何?姐姐,你有没有想过,当你站在千万人血染的身躯之上的时候,你是否能够安心的吃饭睡觉?”
望着她有丝丝动摇的落寞身影,我连忙道:“也许你真的爱他,但是你不能用千万人的生命去爱,你觉得你承受得起吗?是我的话,我承受不起,这不是爱一人该有的方式。”
“你这么不支持他,他为什么还会爱你呢?他告诉我说,我的出现,晚了八年,早在八年前的七夕夜,他就爱上了你,我想那会是个值得怀恋的七夕吧?”
我突然有点想笑,因为八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文谨的时候,是我弄脏了他的衣服,他恨不得将我杀了!
不过那道真是个值得怀恋的七夕,因为就在那天,我见到了陆原依,那个迁引我而来的先帝。
“我不能回头了。”身边的蓉儿说道。
“不,你能的,你知道吗,因为你不断的抬高盐价,已经弄得百姓恐慌,也弄得赋税紧张,只要你收手,一切都会平静的。”
“平静不了的。”
“为什么?”我不解
“因为我已经助他得到了足够的金钱,他早已手握千金,足够招兵买马踏进皇宫的了。”
“不,他不会的,只有你收手,除非你根本不想。”
“是的,我不想。”蓉儿逼近身边道,而我的肚子上已经俨然抵着一把锋利的刀。
“你想杀我?”
“是,能够拥有他,我必须除了你。”
“我真的以为姐姐是我见过除了馨瑶外最脱俗的女子,但没想到不食人间烟火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是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妹妹跟你说到现在其实都是对牛弹琴,真是枉费了众人对你的赞赏。”
“你闭嘴。”
“我是该闭嘴,不过我想在我闭嘴的同时你也永远不会讲出话了。”我平静的说道。
蓉儿这才注意到我手中先前摇得一本正经的扇子,此刻却变成了一把永远根根锋利刀尖的杀人工具,正抵着她的脖子。
这可真要感谢我为以防万一拿了陆文潇的扇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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