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池逾三朝,王气压洛汴。()
远控至蜀滇,射辐及闽赣。
事业聚冠英,人才集芳艳。
万里此一城,彼安国无变。
(——北京城)
又过了一天,张潇佩剑的剑鞘终于配好了,张潇当即跟丁毅之辞行。丁毅之道:“三月份才开始小比,现在去太早了吧?”张潇道:“我随师兄说,若是去得太晚,只怕客栈、酒楼、驿站全会住满人的。到时候休息环境不好,会影响比试中的发挥。”
丁毅之微笑道:“有理。那么,请你和我二弟一起去吧。”张潇奇道:“丁学之?”丁毅之道:“不错,我丁家不能有人无功受禄。他若要留在这里,便必须有个功名。前几天我跟他说过了,他同意和你一起去参加小比。”张潇见丁学之恢复正常,甚是欣慰,笑道:“有人作伴当然好。”
太平九道:“丁门主,我也走了。”丁毅之遗憾道:“你也要走?你的伤……”太平九道:“皮肉伤,并无大碍。何况我到东海,只是要找个人,不需要打斗。”丁毅之沉默不语。张潇道:“丁大哥,离家来此的弟子越来越多,我们这一走,你便可专心授徒了,不是坏事。”丁毅之“嗯”了一声,道:“好罢,明日一早,我给你们送行。”
第二日一早,张潇、丁学之、太平九骑马出了北门,丁毅之相送于后,丁紫瑶却没来送别。简单几句“小心”、“珍重”后,三人并驾向北而去,不多时便把沧州远远甩在身后。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条岔道,太平九跟张潇打了个招呼,拐上那条岔道自顾自向东而去。
张潇对丁学之道:“学之,这一路上,我们两个便要相依为命了。”丁学之心头块垒一直没解,听得这话,只是勉强笑笑。他坐下马匹也是良种,二人一路风驰电掣,不知超越了多少路人。当天太阳还没落山,二人便遥遥看到了前方京城高耸的城墙,张潇心头一松,笑道:“不用急了!小跑一段,慢慢地减速,要不会很伤马。”丁学之笑了笑,慢慢道:“你还真爱你的马。”张潇道:“那是当然!”说着抚抚紫电。
马蹄踏踏,二人小跑而去,那巍峨的城墙逐渐高大起来了。不大一会儿到了城门,跟卫兵纳了路税,那大胡子卫兵没好气道:“城内不准骑马!”唾沫星子直喷到张潇脸上,张潇跳下马,那卫兵这才放行。丁学之跟在后面,二人相继进入城内。
直待离城门远了,丁学之忿忿道:“这里进城还得交钱,什么臭规矩!”张潇道:“没办法,京城是全国的首脑,要是坏人进来筹划阴谋怎么办?”丁学之道:“坏人交了钱,不也能进城么?”张潇叹气道:“天下承平日久,连京师都放松了警惕了,真让人忧心。”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进了内城,登时眼前一亮。着眼之处,尽是高大密集的房屋,金碧辉煌的店铺,宽敞平坦的马路,华贵鲜艳的衣着,缤纷琳琅的饰物,俊美丰朗的男女,夹带着路边喧闹熙攘的叫卖,楼上愉悦爽朗的笑声,空中不绝于耳的丝竹……这里的环境,很能让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