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谷雅南搬出来住,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如果跟爸妈住一起,每天要听他们唠叨还要被逼婚,那日子真是没法过啊。
谷雅南的单身公寓布置的很简单,除了吃饭睡觉最基本的设施外,客厅里满是书架,上面堆满了书,唯一感觉温馨的就是书桌上花瓶里新插满的蝴蝶兰。
从疾控中心回来之后,谷雅南坐在自己单身公寓的客厅沙发上,盯着桌子上花瓶里的蝴蝶兰,想起南翰飞那天晚上的眼神,还有吃甜品时,南翰飞欲言又止的神情。
南翰飞莫不是真有那个意思?
谷雅南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又很快被自己拍了回去,她跟南翰飞认识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他怎么会喜欢她?
谷雅南盯着桌上的蝴蝶兰,迷糊迷迷糊糊的感觉就快睡着。
突然,脑海深处闪过一个人影。
那人影熟悉又模糊,这是谷雅南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人,也是谷雅南不愿意听从父母相亲安排的原因。
谷雅南一下清醒起来。
她决定给南翰飞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目前还不想谈男朋友,也让他不要在她的身上白费力气。
摸索出手机,刚要拨号,手机竟然自己响了起来。
谷雅南看来电显示,竟是南翰飞。
接通电话,传来南翰飞焦急的声音,“雅南,我在医院。”
谷雅南心惊,“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不是我,是我的几个同事,他们最近都有呕吐发烧不舒服的情况,今天上班的时候尤其严重,我作为队长带他们来医院做检查,我觉得事有蹊跷。”
谷雅南也觉得不对劲,问:“有几个人出现这种情况?”
“有五个,而且蹊跷的是这五个人都是前几天参加过牛山岛案件现场勘察的警员。”
谷雅南想起前几天去牛山岛参加新希望幼儿园诺如病毒暴发现场流调的时候,曾见过南翰飞带队在牛山岛上调查一起人员死亡案件,但这次案件后来没有定性为刑事案件,所以谷雅南也没放在心里,现在想起来当时曾瞅过一眼死在垃圾桶旁的瘦男人。
那人浑身血污,脸色发黑,周围都是血色的呕吐物,看起来像是得了急症死的。
后来南翰飞偶然间跟谷雅南提过几句,说是警队的法医对这个瘦男人的尸体进行了解剖,发现死者体内的脏器像被融化了一样,已经变成一团黑红色的血肉糊糊。
警队法医曾怀疑瘦男人是感染了某种致命性疾病,对死者的各项标本进行了检测,没有发现致命的病毒或细菌,后来紧接着又对死者的各个组织进行了切片检查,发现死者的细胞损毁严重,每个细胞都像自杀一样,从内部发生爆炸。
谷雅南现在综合看来,瘦男人像得了严重的放射病,是受到了比当初发现的第一个放射病人王洪运还严重的急性放射。
警局的这批人从发病时间和严重程度来看,没有接触过王洪运身上的放射源,难道是瘦男人身边还有另一颗放射源?
谷雅南急急地披上外套,穿好鞋子,跑出自己的单身公寓,同时在电话中问南翰飞,“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