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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故人(1 / 2)

 “扰了阁下清梦,还请阁下海涵!我等几人只是借过而已。()”孟巨侠对着林子高声说道,过街老鼠的兄弟俩面对高手自然不敢报家门。

“海涵?海涵个屁!想借过?我说借了吗?没借你也敢过?”那刺耳的声音满是不耐烦。

“今日阁下借路之恩,来日自当送上谢礼。”虽然不知道对方底细,孟巨侠也只能忍住了性子。最主要的是他刚才听见了“希夷观”三个字。

希夷观虽然是天下道教领袖之一,武功独步天下,但作为烟柳四煞或者三煞的孟巨侠却并不怎么害怕。反正虱子多了不痒,惹你你要杀我,不惹你你还要杀我。只是大家不碰面就好,就算是碰面了也还可以逃跑。所以也不在乎再多几个仇人。只是敢如此大声无视希夷观的人,想来武功也不会太差。烟柳三煞虽然不会在乎以后这人会不会追杀他,但就目前情况,本来凌放和白欺霜两个小东西就不太好对付,再加上一个不知深浅的高手会随时发难,如果两方联手那胜负就更难说了。自己虽然有对付凌放他们的王牌——人质,但林子里的那人却未必会吃这套。虽然兄弟俩能全身而退,但是那无疑也是白来了,只赚了群会积极追杀自己的仇家。

“屁!你今天走了,老子到哪里找你去?”那声音冷哼道。

“那阁下想怎样?”孟巨侠依然要耐着性子问道。

“就让那三个女娃留下陪老子喝酒吧!”

“这……”这肯定是不行,孟巨侠他现在还需要人质:“阁下能否换个条件?”

“和我讲价钱?也行!把你的命留下也可以。”那声调已经有些嘲笑的意味。

“风爷爷!快来救我们啊!我们在这里!”罗裳已经忍不住大喊起来了。

“这声音以前应该听到过。又姓风……”白夫人陷入了沉思。

“你瞎叫唤什么!老疯子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凌放敲着罗裳的脑袋,气不打一处来:“女人还真是坏事篓子啊!”凌放一声轻叹。

“叫爷爷啊!”孟巨侠心中一喜——看来人质这招还好用。

“阁下是何人?”他走到罗裳旁边,伸手捏住了罗裳的脖子:“不如请阁下现身一见。”

“孟老三,你真要逼我拼命吗?”凌放冷眼盯住了孟巨侠。

孟巨侠只好松开了手,现在还不能逼得太过,等解了毒的话就可以……。他站在了罗裳的旁边,一个随时可以杀死她的地方。

“哥——”罗裳被凌放接住。扑到了他怀里,又哭了起来。

又哭了!白欺霜看的直撇嘴——这半天都看到凌放撇了那么多次,他也学会了这表情。

白赛雪很鄙夷的看了一眼正在哭泣的罗裳,但瞥见了正在撇嘴的哥哥,也楞住了——这个表情以前可没见哥哥做过。

“此事与阁下无关!阁下还是请回吧。”孟巨侠见那人不回话,只好再说了一句,希望真的能说动那人让开。虽然明知不可能,但还是要努力,人的心里希望确是一直存在的。

一直横来横去的孟硕侠,却没说话。显然他也不是个只会冲动耍横的废货。

“无关?你说无关就无关,那还要我干什么?”

“砰,砰”一道灰影闪过,孟家兄弟本想直奔罗裳而去,来个“围魏救赵”,结果那身影太快了,刚想出手两人便倒飞了出去,趴在了地上,嘴里也溢出了鲜血。一只大脚出现在孟巨侠的背上。脚的主人是个灰衣老者,虽然面貌上有些清瘦,但精神很矍铄,衣服的右袖管空着。而左手却托着个花盆,花盆里是棵仙人掌。

“敢威胁我?真是活腻味了。”老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脸上尽是嘲弄。转身又用极为鄙视的眼神瞅着凌放说道:“亏你师父把你夸得跟朵花似的,原来也是个废柴。”

“老家伙他会夸我?”凌放撇撇嘴道:“我废柴?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比我能打吗?”

老者无语,想当年自己也是个不世出的奇才,自诩天上有地下无,只是看到这凌放后……难道人比人真的能气死人吗?像他这么大的时候,确实没他能打是。唉!原来以为罗老头说自己徒弟如何如何聪明,天资如何如何地高是在吹嘘。但从一路的跟踪看来,罗老头所炫耀的天资和应变这两点是没水分的——至少现在来看是这样的。

只是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就忘记了,凌放其实只有十岁。

“风叔叔?”白夫人似乎在确定:“你真是风叔叔?”

“你是?”老者看着蒙着白巾的白夫人,辨认不出来。

“我是洛幽呀!”白夫人很高兴,眼角已经爬满了笑意:“你们两个快叫风爷爷!”

“风爷爷好!”白家兄妹还是很听话的叫了人。

“洛丫头?你挡着脸干什么?刚才凌小子医的是你?”老者看着蒙着脸的洛幽,又看了看白家兄妹:“都当了孩子娘了啊。这俩小女娃你闺女?啧,啧,看不出白小子还挺厉害的嘛!”

“风叔叔你又在疯言疯语了!”白巾下的面孔应该已经臊红了,洛幽一指白欺霜:“欺霜可是个男孩。”

白欺霜松了口气。

“哟,龙凤胎!不得了,了不得啊!嘿!你看哎,这小子长得可真俊那,真和个小丫头一样!”

刚呼出的一口气,又给吸了回去。

“风叔叔,你花盆里以前不是兰花吗?怎么变成仙人掌了啊?”洛幽见儿子的脸色不虞,忙扯开这话题。

“那个啊!”老者有点不好意思:“让我用酒给浇死了!后来才知道合着那玩意不能用酒浇的。所以就养了盆这玩意,这玩意可好养活,关键时候还能用来砸人脸!哈哈哈哈!”

说完把紫砂花盆扔在脚背上,用唯一的一只手摸出个葫芦来,咬掉葫芦的塞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似乎是酒。

“我还以为你大老远就为给老家伙送盆仙人掌来呢。”凌放撇了撇嘴:“原来这花盆是你的行头啊!”

“老子给罗老头送礼?啊呸!奶奶的,这花盆可是老子祖传的。”老者也不管地上的积水和烂泥,很干脆的坐到了地上:“凌小子,罗老头还说你聪明,我看也不怎么样。”

“又扯我身上干什么!”凌放瞥了老者一眼。

“洛丫头只是胡扯了一下要走,你小子就蹦出来救人了。”老者看了下凌放:“你小子就没发现洛丫头扯的牛头不对马嘴吗?”

“这……我是故意的。”

看到凌放吃瘪白赛雪突然有种狂喜的感觉。白欺霜一下也从刚才被人说成像小丫头的阴影中走出来。

“故意的?啊呸!你们百衣谷的就是犯贱,人家不说走你们就不出来。罗丫头你别委屈,没说你!”老者瞅了瞅罗裳,又指了指白夫人:“洛丫头当年可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间歇性女诸葛。你小子还太嫩了。”

“间歇性女诸葛?”三个孩子可是大吃了一惊。尤其是白家兄妹,自己母亲平时不温不火,以为也就比常人聪明些、能干些,想不到还有如此“光辉的历史”。当然还有个在一旁撇嘴的。

“臭小子你撇什么嘴?”洛幽也似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忍了多年的的刁蛮之气又迸发了出来,变成了当年的洛幽。一巴掌排在了凌放的脑袋上:“敢不相信老娘?”

“这才是洛丫头该有的表现嘛!”老者笑着点了点头:“估计这几年一直这么忍着,早就该憋坏了。对了,你那脸是怎么回事?”老者又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上。

“臭小子,你来说!”一脚踢在凌放的**上,洛幽不想自己来讲这个问题。

那白夫人平时温文尔雅、端庄大方,哪有半点蛮横之气,即便是几分钟前也是这样。白家兄妹和罗裳早被洛幽这种转变震掉了下巴。

虽然凌放不想和老者解释什么,但在洛幽的“威逼”下只好撇着嘴将洛幽的病情向老者说明了一下。

“原来如此!”老者叹了口气:“罗老头也治不好,难怪他让凌小子来医你,想来是不好意思见你。”

“不好意思见我?”洛幽一愣:“他认识我?”

“是啊,怎么?你猜不出来?”

“罗,罗,罗,罗裳,罗裳……”洛幽捏着下巴,低头思索着。猛然间抬头看见了罗裳:“是罗虬的父亲罗山?”

“嘿嘿,这女诸葛可真是不白叫的。一猜就中!”老者一脸欣喜,随即又是一黯:“不过罗衫的‘衫’不是山河的‘山’而是衣衫的‘衫’;罗裘的‘裘’也不是虬龙的‘虬’,是衣裘的‘裘’。这便是百衣谷了。”

“咳,咳!”凌放咳了咳,瞟了眼罗裳,对着两个大人使了下眼色。

“唔——”罗裳呜呜咽咽的哭出了声来。

“老家伙一直没告诉小裳他老子的事。连名字也……”凌放见眼色已经没什么用了,也只好亲自解释。

“……”两个大人默然。

“嘻嘻!”罗裳突然拉住凌放的胳膊,笑嘻嘻的晃着:“哥!我知道我爸爸的名字了!我爸爸叫罗裘!”

凌放嘴角微翘,算是笑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捏了下罗裳的腮帮。

“哥!我知道我爸爸的名字了!”

“那好啊!”凌放终于开口了。

“哥!我知道我爸爸的名字了!”

“恭喜啊!”

“哥!我知道我爸爸的名字了!”

“明天给你戴个大红花!”

“哥!我知道我爸爸的名字了!”

……

看着罗裳不停的向凌放说着这句话的兴奋,而凌放也出奇的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两个知道这两个孩子情况的大人的心里似乎有种心酸的感觉。也庆幸罗裳没有继续追问罗裘的事情,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毕竟人家的爷爷都还没告诉她,想来也是有理由的。再想到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也许让她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才是真正的幸福。毕竟这个江湖进来容易想出去就难了。

“凌小子你还别不服气!”老者不想让罗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免得扯出更多的问题。一时说漏了,那罗老头说不定可是要拼命的——他可只有这一个孙女。只好扯开话题:“洛丫头要是聪明起来,那可是……”

“死小子!你又撇什么嘴!”洛幽看见凌风又在撇嘴,就揪住凌放的一只耳朵,也不管老者说完了没:“不信么?”

一个不会武功女人的揪一个会武功的人耳朵,能有多疼?凌放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哇——”凌放怪叫着蹦了好几蹦,眼角噙着泪水。

“老娘虽然不会武功,但老娘可练成了这‘恸天双指捻’!就你——”洛幽瞥了凌放一眼,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好几年没用了,有点生。”

原来洛幽在揪凌放耳朵的时候另一只手悄悄的放到了凌放的大腿上,先是拧着一旋,再是一捻……这便是江湖“绝响”——恸天双指捻。之所以叫绝响是因为“被捻”的人的叫声总是绝对的响亮。

白家兄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母亲,打了个寒战。

“你们两个也给我老实点儿,别逼我发飙。”洛幽淡淡的对白家兄妹说道。

白家兄妹看着凌放那可怜的眼神和眼角的泪水,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知,知道了!”

天已经渐渐地开始黑了。

“小子,你看起来还是很不服气的样子啊!”洛幽摸着下巴,挑着眉毛看着正在摸着大腿的凌放。

凌放本来想看看大腿被捻成了什么样子,但是短裤偏偏换成了白家的长裤,便是挽起裤腿也看不到。只好松了松腰带,自上而下的看到了青红又间紫的大腿。正看得仔细,听见洛幽的声音,又疼了起来。又瞥见了洛幽那笑吟吟的脸孔,凌放不觉打了个哆嗦:“没,没有!”

“心不甘情不愿啊!说!”

“没有!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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