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换实心弹以朱琳泽这些炮手的装弹速度可以打两轮，换葡萄弹的话只能打一轮。</p>
不过一轮也够了，葡萄弹糊脸不要说这些不着甲胄的闯军细作，就算是披重甲的八旗兵也都能给轰成肉渣子。</p>
冯元彪随身也带有火铳手，朱琳泽的火铳手和火炮手训练有素，可以等到闯军进入射程再开火，冯元彪的火铳手可没有这么强悍的心理素质。</p>
冯元彪的火铳手不等冯元彪命令早就一窝蜂地冲到左舷边，朝闯军队伍胡乱开火，随即手忙脚乱地开始装填。</p>
冯元彪麾下这些火铳手的举动干扰到了朱琳泽的火铳手。好在此时冯双礼威严的声音响起：“不要乱！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开火！擅自开火者，军法处置！”</p>
这些火铳手平日里对哨官都心怀畏惧，更不用说今天是冯双礼这个营官亲自指挥，队伍很快又稳定了下来，再无一丝一毫的骚动。</p>
闯军细作们非常纳闷，放在往常明军火铳手装填好早就远远地朝他们开火了，现在他们距离明军的舰船不过只有十几步的距离，明军居然还不开火。</p>
这些明军打又不打，退又不退，到底想要干什么？</p>
闯军细作们虽然满腹狐疑，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冲了上去。</p>
冲在前面的闯军已经掏出了钩索，准备再凑近些抛钩索登船。</p>
后面的闯军细作也已经掏出手弩，拉开上好弩箭，等到前面闯军登船之时他们就在后面释放弩矢掩护。</p>
“放！”</p>
见闯军细作要抛钩索，王远终于下达了开炮的命令。</p>
左舷一侧的九门9磅舰炮渐次响起，成百上千枚葡萄大小的弹丸朝闯军倾泻而出。</p>
虽然舰炮的俯角有限，很多葡萄弹打高了，但还是有不少葡萄弹命中了闯军细作的上半身。</p>
霎时间，只见四五十名闯军细作中弹瘫倒，多数闯军细作都是下半身完好，上半身被葡萄弹打的千疮百孔趴在地上嗷嗷大叫。</p>
比较走运的闯军细作则是被葡萄弹打中脑袋，脑浆迸溅、头骨碎裂、当场毙命，少遭了不少罪。</p>
这还仅仅只是朱琳泽坐船上取得的战果，不包括其他舰船的战果。</p>
葡萄弹对人员的杀伤效果远胜于实心弹，抵近射击一轮葡萄弹的效果远胜于实心弹打两三轮。</p>
“他娘的，这些直娘贼，天杀的狗官军在船上打虎蹲炮！”</p>
闯军细作没见识过葡萄弹，但他们见识过虎蹲炮，以为朱琳泽的舰船上打的是虎蹲炮。</p>
几个闯军细作的头目终于反应过来官军为什么迟迟不开火，原来他们打的是虎蹲炮。</p>
能憋这么近才开炮的官军不是等闲之辈，这些闯军细作的头目也不傻。闯军细作见战局不利没有恋战，几个头目很果断地下达了撤退命令。</p>
虎蹲炮射程有限只要他们迅速撤出躲的远远的，虎蹲炮的杀伤力将大减。</p>
幸存下来的闯军细作刚刚挪动步子，只听得船上又传来一阵密集的排枪声，有如雷声大作。</p>
这一阵密集的排枪转瞬之间又扫倒一大片闯军细作。</p>
刚才舰炮受限于俯角，杀伤力大减，但拿在手里的火铳可没有俯仰角的问题，上可以射鸟，闲着无聊下还可以打自己的脚趾头。因此这一轮排枪射击给闯军细作造成的伤亡远胜于火炮。</p>
闯军细作们无不骇然，但也顾不得许多，拔腿继续朝西南方向狂奔。</p>
此时船上的炮手在王远的命令下已经装填好实心弹，鸣炮为幸存下来的闯军送行。</p>
正在狂奔逃命的闯军自以为跑出了官军虎蹲炮和火铳的射程，放缓了脚步。</p>
身后传来的炮声也不以为意，只当是官军胡乱放炮，直到一颗颗沉甸甸的黑色铁球砸在他们附近他们方才如梦初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