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年的天气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春天早已是来临,然而长安的天还是冷如寒冬,肆虐的寒风不甘的咆哮吹残发出嫩枝的小树。忽然,一股冷风串到了莒国公府的院里,调皮了跑进了客厅,让正在沉默的众人具结打了一个冷颤。
唐俭不自然的推开夫人的手,说道:“老夫自会知道!”说完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唐夫人痴痴的看着自己夫君离去前决绝的背影,心理空落落的仿佛要失去什么一般。寒风呼啸着,吹起的沙尘和枯枝败叶遮挡了唐夫人的视线,再也看不到那狠心人的背影,清冷刺骨的冷风让衣着单薄的唐夫人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
“阿嚏~”
唐善识再也看不下去,推推站在门前如雕像的母亲:“娘啊!外面冷,快进屋吧!”
唐夫人低头看向自家金童粉嫩的孩子,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透出纯真与乖巧。看着唐善识那乞求的目光,唐夫人一时悲从中来,满腔的委屈顿时化作了晶莹的泪珠、黄河绝提的洪水,“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与君绝!昔日誓言今犹在耳,奈何~奈何君恩已不在?”
唐善识见娘亲凄凉的哭了起来,心儿顿时慌了,手忙脚乱的擦着娘亲那滚烫的泪珠:“娘,娘,不要哭了,不要哭了,都是孩儿不乖,惹娘生气了!识儿该死,识儿该死……”唐善识见娘亲哭了起来,心中一疼,眼泪亦是止不住,抬起手来边说边打起自己巴掌。
唐夫人见了,心中更是大悲,紧紧搂住唐善识:“我的心肝,我的孩儿,是娘不争气,不关你的事!”
“娘……”
“识儿!”唐夫人渐渐停止了哭泣,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唐善识的脊背,“识儿,这世间做女人真的好苦好难啊!”
“娘……”唐善识自然知道这封建时代的女子悲惨命运,虽然唐时没有明清那是男人对女人残酷压迫得厉害,但也好不到哪去。知道是知道,唐善识也甚是无奈,难道扯起旗来搞妇权运动某么?估计得与整个唐朝的男人成为敌人,甚至还会被女人讥笑为疯子、痴人说梦。
“识儿!”唐夫人擦擦眼泪,强颜笑着对唐善识说道:“识儿长大后可别做个负心薄幸的男子,不然母亲也是不饶你!”
“娘……”唐善识颇为担忧的看着娘亲。
唐夫人笑着拍拍唐善识幼嫩的肩膀:“怕娘想不开,担心娘?”
唐善识点点头。
“放心吧,娘不是柔弱的女子。识儿你也累了,快回去歇息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