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1 / 2)

 朱高炽和沈笑两人说着话,脚下却并未做丝毫停留,二人走出王府院门后见沈福、沈寿仍守在原处,沈笑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对二僮吩咐道:“你们两个人等王府的内侍将黄士荣的尸首抬出来后,便请仵作将他的尸首缝合起来,再去买副上好棺木装殓,送到黄俨的住处,记住,甚么话都不必多说。()”

福寿二僮答应了一声,立在原处等候王府里的消息。朱高炽见沈笑全身都溅上了黄士荣的血迹,笑着说道:“贤弟先回去换身衣裳再到军中不迟。”沈笑摆手道:“那倒不用,这身血衣正可作个见证,倒省的和营里众将多说话。”抬眼看见王府外还有一人一马,从服色看来便是从阵前送信来的的蓝旗官。沈笑见这蓝旗官牵着自己的坐骑等在府外,便迈步来到那人面前问道:“是谁差你把书信等物送到这里来的?”那蓝旗官“扑哧”一笑,抬起头来冲着他眨了眨眼,沈笑这才看清这个蓝旗官竟是唐伶乔装改扮的。

原来,沈福将吴宝儿安置妥当后,便到吴家去请吴婆到军中方便照应,唐伶不放心她们便也随着到了军中,沈福回去交令时沈笑正急匆匆地要到燕王府擒拿黄士荣,沈福便来不及告诉他唐伶到了军营。唐伶帮助吴婆照料吴宝入睡后闲得无聊,便到罗劲的帐中找他下棋。

唐伶虽是少女,却生性豪爽,常与燕王军中的将领喝酒赌钱,和罗劲等朱高炽一脉的将领尤为交厚,因此罗劲毫不隐晦地将军中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唐伶。沈笑的性格脾气唐伶自然比别人更为了解,料想到沈笑必然会处死黄士荣,可是黄士荣既然躲到王府就必有倚仗,若是沈笑执意惩罚黄士荣怕是难免会得罪了黄士荣的靠山,想到此处,唐伶着实为沈笑担心。恰在此时中军大营转来燕王的是新与前线的军帖战报,唐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向罗劲讨了一套负责传送军报的蓝旗官军服到王府投书,果然在千钧一发之际给沈笑解了围。

朱高炽见是唐伶,向沈笑挤了挤眼,意思是说:“瞧我说的没错吧?”沈笑神色间并不害羞反颇有得意之色,拉起唐伶的纤手握了握,又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回头对朱高炽说道:“大哥,咱们到军中去一趟。”朱高炽含笑向唐伶点头打了个招呼,由沈笑陪着赶回军营。

路上,沈笑与朱高炽并马而行,说道:“大哥,我今日杀了黄士荣,得罪的可不止黄俨一人。”朱高炽安慰道:“贤弟放心,高煦处我自会替你说话。”沈笑解忙解释道:“我不日就要离开北平道江南区,我是担心高煦会错以为是大哥指示我这么作的,万一对大哥起了怨恨之心,怕是要在王爷面前生出许多是非,于大哥的大事颇有不便。”朱高炽也知道自己这个胞弟朱高煦在父王面前颇为得宠,早有谋取世子之位的野心,便是借题发挥并非全无可能,忙向沈笑问计,沈笑胸有成竹地想他密授了一计,朱高炽转忧为喜,说道:“也好,咱们就来学学那周郎、老黄盖,唱上他一出‘苦肉计’。”

一行人回了西直门大营,沈笑请罗劲重新升帐,众将见他身上泼溅了浑身血迹,心中都明白了几分,沈笑等众将集he起来之后对众人说道:“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黄士荣已在王府内援首伏法了。”朱高炽坐在一旁假装生气,沉着脸一言不发,罗劲忙问道:“世子有何事不快?”朱高炽冷笑道:“不错,黄士荣是罪有应得,可你都作了甚么……”将王府内的情形向众将简单陈述了一下,最后佯装气恼的对沈笑说道:“你难道就不能先照顾一下君臣大礼吗?”

沈笑立即反唇相讥:“世子千岁,你身为征兵正使却让属下作出违纪之事,难道就没有愧疚之心么?”朱高炽似乎给他这句话给噎住,站起身来盯着他气得全身微微颤抖。

营中众将都没有想到他二人一言不合闹得如此之僵,罗劲暗道:“看世子的意思似要将兵权收回,可是沈笑运筹帷幄、智退三路之军,这份智谋城中文武无人能及,若是因意气之争而撤了他的兵权,岂不是因小失大?”正要上前解劝却见朱高炽走到帐中环顾诸将,说道:“我虽是世子但是既然承担了征兵的事,那么职责有亏也应依军法处罚……”霍然起身,走到沈笑面前跪下:“既然元帅说我有错,那就请元帅依律定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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