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本州山口县,一幢依山面海的建筑群外,几个身穿黑色制服,头戴黑镜的彪形大汉,反剪着双手,依次站在大门外。
大门的柱子上挂着一条长长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山口株式会社总部的字样。
顺着大门往里走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上面密密麻麻地铺满了黑白相间的石子,这些石子拼成了一幅幅精美的图案。
小径两旁,种满了各种花草,其间每隔一定的距离就种上了一棵樱花树,一切都搭配的那么的自然和谐,完全有一种东瀛派园林的感觉。
建筑群的中央有一幢三层的大楼,显然是这幢建筑的主体。建筑内一间宽大的大厅里,十几个身穿黑色剑道服,头戴眼罩的彪形大汉埋头站成两列,毕恭毕敬地看着大厅中央一场精彩的打斗。而另一侧则是几个浓妆艳抹、肤色各异、体态丰韵的美女面无表情地在看着场中央的精彩打斗,好像这一切与她们无关,又好像场里的胜负早已注定了一样,或者觉得那些打斗根本不屑一顾。
场地中央,四个彪形大汉,正手握竹剑,围攻中间一个白衣人,那个白衣人约有4、5岁的样子,虽然身材矮壮,但身形健硕,步伐矫健。在四个黑衣人的围攻下,闪躲腾挪,依然显得游刃有余,就像一只蛤蟆在应付几只蜈蚣的攻击。不一会儿便将四个黑衣人打翻在地。
“你们8个一起上吧!”白衣人冷冷地说了一句。
“嘿”!另外8个黑衣人点了一下头,扬起手中的竹剑,向白衣人围了过去。
大门外的大道上,一辆丰田牌轿车急驰面来,在大门口外来了个急刹车,骤然停下。
没等车停稳,一个身材矮小,面容猥琐的男子跳下车,只见他青面秃顶,目露凶光,大嘴黄牙,鼻孔朝天,发红的酒糟鼻子下面留着一小撮仁丹胡,与鼻孔里伸出的鼻毛混为一体,镶嵌在那张像松树皮一样的脸上,再配上他那五短身材,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只没有完全进化好的黄皮肤的猩猩,吓人一大跳。
这些部件组合在一起,还真是一副世间少有的绝版配置,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人渣中的人渣。
那仁丹胡手提一个黑色提包,快速来到大门口,几个看门的大汉上前盘问,被仁丹胡狠狠地训斥了几句,便不再敢多言。仁丹胡迈开他那像侏儒一般的短腿,急冲冲地沿着小道,往中间主建筑的方向走去,仿佛是一个大大的西瓜在地上滚动一般。
大厅里面打斗正酣,只见人影晃动,竹剑翻飞,砰砰之声不绝于耳。那8个黑衣人配合默契,站在外圈,伺机而动,他们出手迅速,下手狠毒,劈、砍,刺、挑、招招到位;斩、挂、斫、磕刀刀劲道,把浑身解数都用上了,完全就是一副拼命的架式,根本不像是在练习。
即使这样,那个白衣人站在中间依然应对有序,神态自若,完全一副进退有据的感觉。那8个黑衣人刚才一轮不要命的抢攻,看似仿佛占得了一点先机,其实不然,那正是他们气短心虚的表现,就像将死之人,回光返照一般。明眼人都看得出,那8个黑衣人招式已用罄,力气也即将耗尽,现在已经渐落下风,只要白衣人一轮反击,他们落败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旁边站着的那几个女子,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那些黑衣人一眼,神情十分的傲慢。
门外一个黑衣人急匆匆走了进来“社长,犬养建男先生回来了,说有要事相告”。
场中正在打斗的那个白衣人一听,马上一挥手,停止了打斗,摘下了头上的眼罩,额头上有一点点细微的汗珠,打斗了这么久,居然还气不喘,心不跳,仿佛就像是在逗一群小孩子玩游戏一样轻松自如。
其他八个黑衣人如遇大赦,马上摘下眼罩,大口地喘着粗气,擦拭着额头的汗珠,默默地退到一旁。
身边的一个女子恭敬地给白衣人递上了一条毛巾,那个白衣人接过来,在脸上胡乱地擦了两把,随手扔到了托盘里。
这时再细看那白衣人,水桶一样的身材,盘子一样的脸;棒槌一样的脚杆鳝鱼一样的眼。虽然一头板寸头发梳理得十分整洁,皮肤也保养得油光可鉴,就像以前宫里的太监一样,但看上去让人没有一丝丝的好感。
白衣人在和其他人说话的整个过程始终昂首挺腰,面部僵硬,没有一丝的表情,没有正眼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一副藐视天下一切,天下唯我独尊的架式。
“你们都下去吧!”白衣人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