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一颗子弹拖着长长的曳光向那地下坐着的那个人胸口射来,那人觉得好像有人在他身上重重地打了一拳,然后他那壮硕的身躯便向后倒去,胸口汩汩地冒出了鲜血,就像地下的冒出来的泉水一样,瞬间便染红了他身穿的谜彩服,他的身体躺在地上还在不停地抽畜,但嘴里已经不能再发出一丝的声响,甚至来不及看一眼他所留恋的这个美好的世界,便紧随着他的那些战友的脚步,一起走上了黄泉路。
金刚指挥的那队人马,有石墙做掩护,人数又比外面的那帮人多,平时也训练有术,再加上手中武器更有威力,所以一开始便占据了上风,随着枪战的不断深入,他们的优势越来越明显。
另外一队人死伤过半已渐渐不支,只是躲在外面苟延残喘而已,他们的覆灭看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墙里面的人也不想增大自己的伤亡,所以他们也没有冲出去主动攻击墙外面的人,他们想等待对方耗完了弹药,再出去收拾对方,反正对方现在已经是煮熟的鸭子,想跑也跑了不了,只等他们弹尽粮绝,他们再出去来个翁中捉鳖,那样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院墙中,金刚一边不停地射击,一边大声地叫喊,“他们不投降就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到他们投降为止,打到他们跪地求饶为止。他妈的,不就是一伙雇佣兵吗?犯不着和他们拼命,那小子究竟给了他们多少钱,还是给他们许了什么愿,让他们这么的玩命”。
石墙外面,几个受伤的人,鬼哭狼嚎一般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有两个受伤较重的吼着吼着便没有了一丝气息,这种场面在无形中又增大了外面这伙人的心里压力,有几个胆小的居然吓得躲在掩护后面,呼爹喊娘的哭了起来。
“大哥,咱们撤吧!对方人又多,地形也有利,这样硬拼不是办法!”院墙外面,一个人再次哭丧着脸,向他们的头领哀求道。
“好吧!撤退!”那人胡乱放了两枪,然后扭头便跑,根本没有顾及地上受伤的几个伙伴。其余7、8个尚能行走的人,一听说撤,仿佛是押在刑场上待斩的犯,一下子得到了赦免他们罪刑的圣旨一样,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一扭头,蜂涌而散。
地上还躺着三四个不能行走了伤员,大声地哀嚎着叫道“大哥,带我们一起走吧!大哥,求求你了,救救我们吧!我们愿意为你做牛做马,你就行行好,带上我们吧!”尽管他们说得像杜鹃啼血一般地凄惨,他们的哀嚎也忍不住让人泪水涟涟,但也无法唤回他们的同伴那铁石一样的心肠。
看着自己的同伴,抛下自己,头也不回地远去,他们绝望、伤心,继而号淘大哭了起来。
吓米躬着背,跑到络腮胡旁边叫了一声“老大,这些人肯定不是警察,警察应该不会丢下自己的同伴,只顾自己逃命的,看来那小子请来的帮手还真他妈玩命,敢跟咱们死磕!”。
“那小子可能在给我们玩声东击西的游戏,不过他的帮手死伤这么惨重,这代价也太他妈大了,看来上次东子他们可能就是栽在了这帮人手里,要不然凭东子的身手也不会落个全军覆没,死不见尸啊!真他妈的全是硬芷。兄弟们招子放亮点,不要打死了目标,其他的一个不留。前两天被他溜走了,没想到今天他到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堂有路他不去,地狱无门闯进来,这次咱们不客气了,一定把他给我捉住,回去好领赏。”络腮胡子自言自语地说到。
“虾米,你去田鸡那边看一下,叫他提高警惕,不要让那小子声东击西,救走了他的同伙”金刚看场面已经基本控制了下来,便想起了另外一边的事情。
“好嘞!”,虾米兴奋地应了一声,转身往后边跑去。
“妈的,全是他妈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一轮下来就死的死,伤的伤,还有几个更丢人,居然丢下自己的兄弟逃跑了”金刚嘴里说得如吹瓜切采一般轻松,其实刚才他也紧张一阵子,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为了给自己这边几个新人壮壮胆子。
院墙外的那伙人,就像一群丧家之犬一样,豕突狼奔一般地向前狂奔而去。身后的枪声音稀疏了下来,他们心里暗自庆幸,终于捡回了一条命,终于可以长长地出一口气了。
前面的墙边冒出了一小团橙红色火炎,接着一缕小小的红光,拖着长长的尾炎,在黑暗的夜空中向着跑在最前面的一个人飞来。紧接着耳朵里传来了“啪”的一声,那人像是被谁重重地打了一拳,一下站立不稳,便摔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又有几颗子弹朝他们这边射来。他们没有想到自己刚从火海里跳出来,现在又撞到了刀山上。
“这边也有埋伏,而且还没有可隐蔽的地方,大家快退回去,找隐蔽!”只听有人大吼一声,他们又扭头向回跑去。而这一次,矮墙后面的人更是胸有成竹,仍然呆在原地,保持好队形,准备以逸待劳,等待猎物再次撞上自己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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