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峰想起了在公司总部临走的时候,藏懂在办公室单独给自己交待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挖到了这么宝贵的东西,正是自己立功受奖的大好机会,怎么能随随便便把它交给别人?让这个千载难逢的好会轻易溜走了呢?
不行,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把它留下来,再将它运回香港去,那可真是大功一件啊!到时候自己在公司里可就是功盖全公司的大功臣了,自已以后在公司里都可以横着走路了,离位极人臣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但现在的最紧迫的问题是怎么搞定甄瞎子,看甄瞎子的态度,他是铁了心要把这宝贝交给政府了,根本就没有一点点商谅的余地。
中国的这些受传统文化教育的老旧知识分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自恃清高,迂腐透顶,而且都是一根筋,典型的腐儒,只要是他们认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根本无法和他们沟通,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名声和清誉,金钱和权利对他们没有一点点诱惑力。
就像靖南之役中的方孝儒一样,那怕是朱棣要诛他的十族,他也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和气节,绝对不向权贵低头。
这件事一旦让政府知道后就不好办了,所以绝对不能让政府知道,可那瞎子又不爱钱,用钱、用名利都收买不了,软的既然不行,那就只有用强硬的手段了。
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看来是应该采取一些必要手段的时候了。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但势关自己的命运和前途,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他权衡了再三,觉得自己应该放手大干一场,抓住机会冒险一搏。
在苟峰思前想后的这段时间里,那四个工人已经把鼎密封包装好了,正坐在一边休息,而甄瞎子依然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装鼎的箱子,一刻也不愿松手,仿佛那只鼎比他自己的生命还要富贵一般,或者说,现在这只鼎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他的心中有无比坚定的信念,他要用实际行动来践行自己的诺言,他要亲自护送这只鼎,直到把他交到国家的手里。
“苟总,我叫你给政府打电话,汇报这里的情况,你打了没有啊!”甄瞎子好像有点等不急了。
“马上就打,马上就打!”苟峰一边说,一边假装搜出电话来,号码也没有拔,便装腔作势地打起了电话来。
……
苟峰假装在电话里大声音地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好像故意说给甄瞎子听到一样,然后便收起手机,走过去悄悄对着那四个工人说道:“给你们一个发财的机会干不干?”
“干啊!怎么不干呢!为了钱我们死都不怕!我们这样辛辛苦苦地工作,不就是为了赚钱吗?”一个大个子工人说到,别外三个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把他给我弄晕了,然后把这东西抬我车上,每人给你们20万,怎么样?这钱赚得容易吧?”苟峰先指了指甄瞎子,然后再指了指箱子里的鼎斩钉截铁地说道,同时手上还比了一个拿着棍子打人的动作。
“害人的事咱不干,再说这东西是这么贵重的国宝,参与贩卖国宝是死罪,咱们不干!我们把它献给国家,国家也会给我们奖励,虽然没有你说的么多,但国家给的钱,拿着心里踏实,我们才不去冒这种有可能杀头的险哦!”大个子断然拒绝了苟峰的建议。
“你们辛苦一年才挣几个钱啊!这转眼就可以挣几十万的好事上哪里去找啊!这年月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干了这一票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过一辈子富翁的日子多好!这样吧!每人50万总行了吧!”苟峰知道,想搞定那个瞎子容易,但想搞定这四个工人,则必须要出点血才行。
同时还要把他们拉下水,和自己站在一条船上,才是最为保险的,要不然,只要他们一旦去告发自己,那这个事情必将败露无疑。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会每一个人都像甄瞎子一样不爱钱吧!于是他狠了狠心开出了一个能震憾人心的价位。
那几个人好像真的动心了,商议了一下,先前说话的那个大个子代表其他三人说道“抬东西可以,打人你自己来,如果要我们打人,就每人再加20万。”
苟峰想了想,不就是在后脑上轻轻来一下吗?对方又是瞎子,没有一点反抗能力,凭什么就值80万啊!这钱还是自己挣吧!
“好吧!打人的事,我自己来,但你们要把我送出县境,而且还要保证把他一周之内不能去报案。”苟峰也在自己的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觉得自己的计划是万无一失。
“我们怎么样才能保证他一周之内不会去报案呢?”那个大个子工人,指了指甄瞎子,好像没有相应的办法。
“我走了以后,你们把他软禁起来,反正他也不认识你们,待一周之后,再释放他。然后你们四个便拿着钱,各自远走高飞,反正我给你们的钱,也够你们花一阵子了。他要是敢去告官,我就来个死不认帐,他没有确凿的证据,政府是不会相信一个又瞎又疯的老头子的,但你们四个要是敢来与我为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原来苟峰心里早已想好了应对方案,同时还不忘恐吓一下那四个工人。
那四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苟峰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