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面蛇身的怪物通体雪白透明,大的有七、八米长,腰身有水桶一般粗细,小的也有五、六米长,那身子有人的大腿一样大小,它们的身子正一圈一圈地缠在抱着它的人身上,再缓缓用力,慢慢地收紧自己的身子,被它缠绕着的那人渐渐没有了声息,慢慢地不再动弹了,任由那怪物处置。
那些狐面刺鳞蛇,见自己怀中的猎物已经不再动弹了,便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怀中的猎物便像一段腐烂的枯木一样缓缓地倒在了地上。这时它们才露出自己凶残恶毒的一面,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嘴,露出白森森的两排尖牙,对准了猎物的脑袋,一口咬了下去,只听得“喀滋”一声响,它的尖牙轻而易举地刺破了猎物的皮肤,撕裂了他们的肌肉,甚至咬断了他们的骨头。
有两个还没有完全断气的猎物,无奈地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一条长长的蛇信子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那张腥臭的大嘴咬向自己的脑袋,锋利的尖牙刺穿自己的五官,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不能发出一声呼救的声音。他们的身体如同痉挛一般地抖动了几下,一滩混黄的液体自跨下流出,于是便归于沉寂了。那张血盆大嘴和白森森的尖牙,组成了一张恐怖血腥的画面,永远映在他的眼球里,留在他的脑海里。
那些狐面刺鳞蛇,正在享受美餐之际,听闻到异样的声响,打破了眼前平静,也打乱了他们的如意算盘,它们一时间不知道这不和谐的因素来自于何方,所以它昂起头来四处张望。在寻找这个不懂事的杂音的出处,想尽快让这些不知趣的杂音消失,让眼前的事态重回到他们的掌控之中。
有两只狐面刺鳞蛇,好像刚刚填饱了肚子,拖着它那庸肿和身体材向另外几条蛇靠拢过去,它们的腹部隆起处,是一个轮廓分明的人的形状。
……
“上飞,看来你的音乐造诣大有长进啊!不仅听出了曲子的来由,而且还把它的特点说得一清二楚,把它的来龙去脉也分析的有根有据,我们做学问,搞研究,就是要有你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切忌一知半解,马马虎虎。”殷天玄说得不紧不慢,对即将袭来的危险仿佛视而不见,或者应对方案早已成竹在胸。
“这都是大哥教导有方,上飞才小有所成,正所谓学无止境,接下来我还会认真学习,认真领会,希望不要辜负了大哥对我的期望,”江上飞在一旁谦虚地说道,心态也是轻松自如,看来他对眼前的情况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既然已经搞清楚了对方的曲子,以及它们吹奏的特点,那我们应该以哪首曲子来和之呢?”殷天玄好像还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想和江上飞继续探讨。看来他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凌厉攻势而乱了自己的阵脚。匆忙应战,这是兵家之大忌,能临危不乱才有大将风范。
“对方的这一段曲子以妩!媚!妖!娆!为特点,有意谜惑我们的心智,控制我们的思维,摧毁我们的防线,让我们不知不觉地便进入到它们设下的陷阱之中。我们应该以一曲节奏明快,清新脱俗的曲子来和之,以表明我们的心迹,坚定我们的信念。我所知的曲子不多,对音乐的认识也不是很深刻,我看用《阳春白雪》来应对比较适合。”江上飞仔细分析了对方的特点,同时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殷天玄一边听江上飞的叙述,一边不住地点头,同时脸上还露出了少有的笑容,仿佛是在肯定江上飞的说法,同时也是在鼓励江上飞继续说下去。
“好吧!那我们就来一曲《阳春白雪》,看能否将对方的攻势化解于无形”,说完殷天玄把手放在了琴弦之上,随时准备向对方发起凌厉的反击。
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强,甚至还听出了对方骄狂的心态和不可一世的气势。可能它们吹奏了这么久,也没有听到对方一声回应,所以它们可能认为对方已经智穷力竭,无力再反抗了。
它们现在的心态,就像是一个善于溜须拍马的小人,正在昏聩不堪的主子面前,恶意中伤几个正人君子,不但没有受到大家的谴责,而且,还得到了主子的表扬和称赞,而那几个正人君子却有苦难言,虽然有满腹的委屈,但却没有诉说的地方。
随着殷天玄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了两下,一股清新脱俗的音调在耳边响起,犹如阳春三月的春风,吹绿了神州,吹绿了大地,同时还轻轻拂过大家的耳畔,唤起了大家对美好的憧憬与思念;又如茫茫原野上的皑皑白雪,慢慢融化,沁进了人们的心田,涤清了人们心中一切的杂念。
大家仿佛都是刚从土里钻出来的红蕊嫩芽,享受着春风春雨的呵护;又像是刚刚解冻的河里的锦鳞鱼虾,在春日阳光的照射下,在清澈见底的小河里徜徉。完全与那污浊不堪的环境不粘边,让人更没有一点点龌蹉下流的想法。
在这样高雅的音乐薰陶下,每一个人都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每一个人的心灵都积极向善,每一处都是阳光明媚的黄道乐土,大家没有勾心斗角的想法,也没有尔虞我诈的阴暗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