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省之愤怒地摘掉了自己的口罩和手套,使劲扔在了地上,刚刚坐上车,他的电话便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听说你们在龙苍沟册里挖出了一只鼎……。这次你们这个丑可出大了,消息一旦传出去,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我已经通过一些关系,把当地的消息封锁了。出了这样的事,当地政府也觉得脸上无光,家丑不可外扬嘛!他们也不希望这样负面的消息扩散出去,所以你们这边一定要严密封锁消息,不得走漏只字片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接完电话,藏省之愤愤不平地将电话摔在了车上,并狠狠地骂道,“妈的!真的是一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猪啊!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还力排众议,委任他去当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啊!”藏省之说完后,非常懊恼地垂下了头,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下来。
“今天参与这件事的人都可靠吗?”过了一会儿,藏省之好像缓过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十分认真地询问了一下身边的赵主任。
“绝对可靠,你大可放心,都是我们从总部带过来的人,而且都是经过我精挑细选的。唯一不确定的因素便是水老那边的人以及苟峰本人!”赵主任回答完藏省之的问题后,又补充说了两句,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水老那边大可放心,他在江胡上混了这么多年,肯定知道江湖上的规矩,我当初请他出面,也是看中他在这方面的信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其他的一概不问,也一概不说,这是他们这一行的规矩,就是因为他严守规矩,所以他才能健健康康地活到现在!至于苟峰嘛!看看他明天醒了以后怎么解释,如果不行,就让他永远闭嘴吧!”
藏省之愤怒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点,现在他的头脑也清醒了,知道一味地报怨和辱骂也解决不了问题。现在关键是要及时做一些补救措施,将这件事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所以他一边妥当地安排着当前的工作,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应对方案。
Y县公安局里面,甄瞎子、小红、还有挖到宝鼎的那四个工人,分别被羁押在几间问询室内里作问询笔录。
这几个人都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也没有见过如此的阵势,询问的警察还没怎么采取措施,他们就像竹筒里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所作所为交待的一干而净,也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他们这个团队完全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草台班子,组织者当然是甄瞎子无疑了,其他几个人都是因为贪心,经不起诱惑,想轻轻松松赚大钱,才参与到其中的。
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正因为苟峰去夜店玩了以后,他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炫耀自己地位与权力,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甄瞎子才有针对性地设了这个局,让苟峰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
其他几个人甚至都不知道甄瞎子的真实姓名和来历,只是他们每人都拿了甄瞎子两千块钱的订金,所以他们要配合甄瞎子把这出戏演好,他们约定事成之后,平均分配所得财物。
而经过细致的调查,甄瞎子也仅仅是一个居无定所,游走四方,给大家算命、看相、看风水的算命先生。
六个人的笔录都问完了,拿来一对照,大家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看来他们都还比较诚实,没有人敢撒谎,也没有必要撒谎。
现在东窗事发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大白于天下,想隐藏也隐藏不了,想逃避也逃避不了,不如痛快点,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这便是他们一至的想法。
这一次轮到询问的警察们惊呀不已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还可以这样赚钱,这钱也来得太轻松了一点吧!世间上还真有这么傻的傻子,就这样谜谜乎乎地就被人骗了五百万元,而且还弄得受骗的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不仅不敢报案,而且还不敢张扬,毕竟这么丢脸的事都做得出来,确实需要一定的勇气才敢来担当,不得不佩服这个局设计得也太有水平了,他们的想法也太有创意了。
“哈哈哈!太有才了,太精彩了,万流归宗阵、九凤还巢穴、还有诸葛行军鼎,这些词都是怎么想出来的?最出彩的是,甄大师还假装被受害人失手打死,吓得对方亡命天涯!亏你想得出来啊!看来当一个小小的江湖算命匠真的太屈才了,你完全具备了当一个大导演的能力!今天在此折戟沉沙,也只是生不逢时而已,这不是你的能力问题,而是你的运气不好,谁叫你遇到了我们这一帮神探呢。”负责审讯甄瞎子的警察听完甄瞎子的交待,不得不由衷地对甄瞎子竖起了大拇指,一席话不知道是在表扬对方,还是为了自我标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