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自称是龙的传人,他们一个个都自命不凡,好高而鹜远,志大而才疏,色历而胆薄,好谋而无断。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并且时常互相掣肘,互相倾轧。
他们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强,更忌妒别人做出比自己更大的成绩,更没有成人之美,助人为乐的高尚情操,从来就没有人能为了成就别人而甘愿牺牲自己,甘愿奉献和付出,所以他们一直无法真正地团结起来,形成强大的力量。这样才给了我们战胜他们,统治他们的机会。
虽然他们经常内讧战乱,看似一盘散沙,弱不禁风,就像是一头奄奄一息的老牛躺在地上喘气。但一到关键时刻,他们在民族精神的民族大义的感召下,往往又能暴发出惊人的战斗力。所以我们东瀛帝国一直吞并不了他,战胜不了他,还缕缕被他打得灰头土脸;蹂躏得体无完肤;羞辱得毫无尊严。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掌握驭龙的真要,只是一味地仗着国力,穷兵黩武,只想用武力迫使别人就范。常言道,诛人容易诛心难,越是这样,他们的内心就越是抵触,其结果往往适得其反。
只有拿到了《驭龙集》,咱们才能得到墨家组织的支持,才能轻松地驾驭这条神州巨龙,才能从精神上让他们臣服于我们大东瀛帝国的铁蹄之下。只有摧残他们的民族精神和信仰,践踏他们的民族自尊,再辅以重利的诱惑和武力的打压,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们才能有龙驭天下的机会,这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
所以我们现在要韬光养晦,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能贸然出击。慢慢地腐蚀它、谜惑它,让它对我们放松警惕,让他们一味地追求安逸享乐,慢慢地腐化坠落,这样一来,我们的机会就随之而来了。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父亲到支那西南去暗访孟获城的线索,其间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个叫贾三的盗墓惯犯,我的父亲从贾三的口中听到了一些有关孟获城的线索。于是他便带着一个随从和那个贾三一起去了龙苍沟,找到了一个叫刘忠汉的当地人给他们带路,到龙苍沟的大山深泽当中去寻找传说中的孟获城。
没有想到他们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一行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凭空蒸发了一般,从此杳无音讯。这就更加有力地证明了,龙苍沟的那些大山深泽里肯定隐藏了重大的秘密,或者说那是一段十分凶险的历程。
十多年前,我专门到龙苍沟去走访了一趟,从其他侧面了解了一下我父亲失踪的真像。因为当年我父亲做事很隐密,当地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件事,所以无法查寻到相关信息。
当时我父亲去找的接头人——刘忠汉也是下落不明,当地也再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而他的家人也全部作古,所以这条线索也无法再追查下去。
最后从当地人的只字片言中我了解到,时任支部书记苟立的父亲苟朗,也是在那段时间失踪的。所以我便重点去了解了一下他们家的历史,发现他的父亲肯定与我父亲的失踪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于是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主动与他交朋友,获取了他的信任。同时对他施以小恩小惠,彻底收买了他,让他成为了为我们服务的一名卧底,他的代号叫——“点子”,我当时交给他的任务就是,要他密切关注龙苍沟的一切,特别是与刘忠汉家相关的一切事物。
由于有我父亲等人的前车之鉴,所以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也不敢贸然涉足其中。临走之前,我来到入山的路口处,望着茫茫的大山长叹了几声,算是告慰我父亲的在天之灵。同时我也暗自下定决心,在我的天命劫到来之前,如果还没有找到线索,我也将会像我的父亲一样,义无反顾地舍身于这片大山深泽之中,去探寻我们心中的梦想,那怕是万劫不复,我也无怨无悔。
接下来,我又利用诸多关系,多方打听,四处求助,费尽了心机,历尽了艰辛,终于找到了破冢门的传人。我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对他们以重利相诱,再次与他们达成共识,准备一起合作,共同来寻找孟获城的线索。
后来,为了彻底控制住“点子”,我还把他的儿子介绍进了我们香港的公司里工作,将他们父子牢牢地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这样便能牵制住“点子”,让他不能心怀异想,只能死心塌地地为我们工作。
毕竟他是当地人,在当地人地两熟,又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同时也是我们放在第一线的斥候,龙苍沟那边一旦有点什么风吹草动,还需要他来充当我们的耳目,第一时间为我们提供可靠的信息。
工夫不负有心人,又经过了十多年漫长的等待,“点子”终于传来了消息,而且这些消息确实和刘忠汉一家有关。我们也根据这些消息,找到了想要的线索,特别是看到了何定中教授发表的那篇关于孟获城与墨家有联系的论文后,我更加笃定了我父亲当年的判断是正确的,墨家的秘密一定就隐藏在孟获城中,而找到的墨家,那《驭龙集》就不再遥远了。
现在势态的发展非常好,简直就是按我们规划的步骤在行进,大河集团寿终正寝是我意料之中的事,而且它现在也没有什么作用了。只是我们要妥善处理好善后的事宜,不能让有心人根据大河集团这条线索,找到我们的头上来,给我们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点子’的使命也已经完成,对我们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了,他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他知道我们的事情太多。支那人终究靠不住,留着他,迟早是个隐患,我还在捉摸怎样让他闭嘴,没有想到还用不着我们动手,他便葬身蛇腹了,这倒省了我们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