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玄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主动去见了一下掌门师兄,一来是为了感谢掌门师兄这段时间对他的关心与照顾,现在他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他也想回到自己的隐居之处去好好养伤,今天来就算是与他告别的;二来也是想再提醒一下师兄,要小心防备东瀛人,千万不要被东瀛人的花言巧语欺骗蒙蔽了,更不要因为东瀛人允诺的利益诱惑而丧失了应有的理智,东瀛人是无利不起早,他们如此热心,如此看重这件事,并且还让出了这么大的利益,其中必定有深层次的原因,或者说是有不可告人的险恶用心,所谓无事献殷情,非奸既盗,就是这个道理。因此,对待东瀛人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高度的警惕性;三来他也想再详细了解一下上古五行的渊源,也好为今后的活动作一些准备和铺垫,在提高行动成功率的同时,尽量减小自己一方的伤亡。
最主要的一点是,他还想再规劝一下掌门师兄,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多做一些利国利民的好事。俗话说的好,功道自在人心,只要大家一心向善,处处为民,破冢门的声誉自然会慢慢提高,他们的地位也会逐渐得到人们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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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与愿违,会谈的结果不是很理想,他是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只差没有把自己那颗赤诚的心掏出来给师兄看了。但掌门师兄对他的所说好像不是很感兴趣,碍于面子,他只是随便说了几句关心他身体健康的话,师兄对他提出的几点建议和注意事项完全不上心,甚至可以说是用敷衍的态度来对待的,根本就没有一句稍微可靠一点的答复。
看来师兄对自己的决策非常自信,这是他一贯自负的表现。由此可见,师兄是铁了心要在一条道走到黑了。如果没有强硬的霹雳手段,或者出现什么重大的转折,想改变他的既定策略是不可能的了。
在回去的路上,殷天玄一直都在心里权衡,到底应不应该将这些任务继续下去?是明哲保身,到此为止?还是积极参与,尽快完成任务,达到相关目的?一时间,自己真的还无法决断。但无论如何他都要有自己的打算,不能盲目地把一切的主动权都交到东瀛人的手里,更不能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的身上,特别是东瀛人,尤其靠不住,这样既是对组织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恍忽之间,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他已经快满十八岁了,到现在他不知道儿子的样子,儿子也不知道他的像貌,有时候他真的好想看看自己儿子的模样,可惜这点看似最平常、最基本的要求,放在他们父子身上,却是多么的艰难,或许他这辈子也无法完成了,这也将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永远的遗憾。
知子莫如父,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也一定有这样迫切的想法,所以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留下同样的遗憾,不想让儿子体会和一样的痛,更不想让自己的悲剧在下一代身上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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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时候,殷天玄与江上飞一起悄悄地离开了掌门人给他们安排的秘密驻地,消失在了一片夜幕之中。
深夜,无忧江上,一根长长的大竹竿上站着两个人,前面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不停地划动着手中的长竹竿逆水而上。在江上飞的后面,一个戴墨镜的中年人稳稳地站在浮动的竹竿上,他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好像在深思熟虑着什么烧脑的问题。
竹竿在江上飞的手中不停地挥舞着,在哪如镜的碧波中惊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那一圈圈的涟漪由小及大,由近及远,一圈圈地向着江边散去,直到拍打在柔软的沙滩上无声无息之间便打破了江面的平静,也打破了殷天玄心中的恬静。
竹竿上的这两人便是殷天玄和江上飞,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关注,若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采取了这种最低调的方式回家,倒比较符合殷天玄的性格。
他们离家有一月余了,因此现在是归心似箭,只顾着努力向前划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一艘小木船远远地跟在后面。
殷天玄将自己的思绪从遥远的天边,又拉回到了现实中,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这令人十分眷念的新鲜空气,感受一下这个十分宁静、自由、宽松的环境,再次享受那种天人合一的境界,突然他的耳廓动了一下,耳朵里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和谐的声音。
殷天玄用手在江上飞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示意他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聆听这自然界的之音。
于是江上飞便不再划动手里的竹竿,静静地站在江面上,任凭脚下的竹竿随波漂动,同时也感受一下这江面上凉爽的秋风。
“上飞,你的伤全好了吗?”殷天玄突然问起了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一时弄得江上飞有点不知所措。
“已经完全好了!”江上飞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虽然他不知道殷天玄此问用意何在,但他回答的态度也是认认真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那咱们今天游一下泳,潜水回去如何?”想不到殷天玄居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富有激情而又充满挑战性的建议,要知道,这里离他们的苔藓居还有一定和距离,从这里逆水游回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好啊!到地方了咱们就弃舟潜水!”殷天玄的这句话,好像点燃了江上飞心中的激情,他正想在水中好好舒展一下自己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