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木觉得那一个巨大炙热的火球,顷刻之间便将自己吞噬了,自己的毛发被烧得不一根不剩,皮肉也被烧得滋滋作响,空气中全是焦臭味道,自己那渺小的身躯,马上就要化作一缕青烟,随着那红彤彤的火焰一起,升向那浩渺遥远的天空。
突然之间一阵阴风吹来,一下子缓解了他难以忍受的酷热,自己仿佛从一个火热的融炉里面,一下掉进了一个黑暗冰冷的黑窟窿里面,四周阴风惨惨,黑气迷漫,但浑身却觉得轻爽多了。
此时他的神志才清醒了过来,原来刚才的那一切都是幻觉,难怪自己被烧得皮开肉绽,都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只是从视觉感观上感受到了那骇人的恐惧。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自己的身下有一堆细细软软的黄土,而身上也全是这些细黄土,头上、脸上也未能幸免,甚到嘴里都是。弄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土胎泥塑的泥菩萨一般。旁边的石壁上好像有一个大大的窟窿,窟窿里面全是细细的黄土,窟窿的顶部还有黄土不停地从上面掉下来。
看来自己肯定就是从这个窟窿里掉下来的,刚才他从上面掉下来,借助下坠的力道,一头撞破了窟窿顶部的黄土堆,所以掉到了这个空间里面,然后上面的黄土又不断地滑下来,最终又堵死了他刚才撞破的那个缺口,所以他现再也看不到刚才掉下来的洞口了。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就应该好好打量打量这里面的情况,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除了那处被细黄土掩埋的黑窟窿外,这里面全是高大的石壁,而且这些石壁上还画满了几何图案,脚下也全是一些规则的石块,有三角形,有正方形、长方形还有圆形。这些规则的石块完全就像是某个小屁孩的积木桶,被打翻在地,各式各样的积木洒得遍地都是。
这些积木都是用石头打磨而成,形状不同,厚薄不一,但表面都十分光滑,拼接起来严丝合缝的,就像是用一把锋利的刀,从一整块豆腐上面切下来的小豆腐块一样。
再往前面走出去不远,一道石壁挡在了面前,再也没有了向前的去路。而旁边竖着一根大大的柱子,柱子上边横搭着一根横杆,横杆的两端仿佛是一样的长短,就像是一个大大的等臂杠杆,只是现在这杠杆一端高,一端低,呈现出一个大大的倾斜度,并没有保持在平衡的状态。
杠杆的两端各架着一个托盘,确切的说这个杠杆是一个大大的天平更为确切。低一端的托盘上好像还放着东西,而高的一边托盘里有没有东西就看不见了。
在这里出现天平本来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因为天平作为一种衡器,历史上很早就有了它的身影,据史书记载,早在2000多年前的先秦时期,先民们就会运用杠杆原理来称量物体的重量,那便是现代天平的雏形。而天平的广泛应用最早应该在1500多年前,那应该是在南北朝时期或隋朝吧。
普通的天平主要由立柱、横梁、吊挂系统、底座和制动装置组成。天平组成示意图立柱垂直固定在底座上,用以支撑横梁。立柱下部装有分度牌,顶部装有托架,在天平不工作时支托横梁。在横梁中部装有一把中刀。
天平工作时,中刀搁置在与升降杆顶端连接的刀承上,作为支点。中刀两边装有两把边刀,分别作为重点和力点,起承受和传递载荷的作用。中刀下横梁底面装有指针,指针上固定有可上下移动以调节横梁重心位置的重心砣,它起调整天平灵敏度的作用。
横梁顶部刻有分度标尺,标尺上有一移动游码。横梁两端还装有可调整天平空载平衡位置的平衡螺母。
吊挂系统包括小吊环,挂盘架和秤盘。挂盘架吊挂在小吊环吊钩上,两把边刀分别通过小吊环承受秤盘砝码和被称物的重力。
底座装有两个调整天平水平的螺旋调整脚,底座上面还安置有水准器以显示天平水平度。调整水平是为避免天平不水平而产生称量误差。
制动装置主要由开关旋钮、开关轴和偏心凸轮组成。转动旋钮使凸轮偏转一定角度,即可使立柱中的升降杆上下移动,通过中刀承将横梁托起或落下,以开启或关闭天平。
而眼前的这座天平,虽然没有现代天平精致美观,但相关部件却一应俱全,其功能也与现在的天平一般无二。看得出来,制作者是花了大量的心血的,而且把它放在这里,肯定有它的原因,很有可能会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
那天平一边高一边低,上面都有一个大大的托盘,现在的天平处于不平衡的位置,一边高高翘起,一边则被压在地上。
李子木起过去一看,低的一边托盘上面有一个正方形的石块,而那个正方形的石块与下面的托盘,杠杆都连在一起,好像不是单独放上去的,应该是有人在制作这个大天平时,直接雕刻在上面的,所以根本无法挪动它一丝一毫,更别想把它们分开。
这天平放在这里有什么作用呢?李子木在心里不停地揣摸着,但一时半会儿又确实弄不懂它的意思,所以只好暂且作罢。先去找找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路,实在没有办法,再回过头来考虑这个问题不迟。
四周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其它的通道,或者能够给自己提供求生的机关装置,他的心里打起了退堂鼓,看来自己美好的愿望又要落空了。
昨天大家五个一起还有说有笑的,转瞬之间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其他的人去了那里也毫无线索,现在不是自己展现个人英雄主义的事候,现在首要的任务是从这里走出去,找到其他几个失踪了的伙伴,并尽量确保大家的安全,再把大家带回文明世界。
于是李子木准备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到自己摔下来的地下去看看,能不能再从那里出去。从理论上讲这个办法是可行的,而且还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他走到那个细黄土堵塞的窟窿那里,用自己的双手刨开了那些细土,想从这里挖一个洞出去,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想也是这么回事,既然能从这里下来,那就能够从这里出去。
这些细细的黄土非常地柔软,刨起来一点也不吃力,甚至都不需要任何工具,只要用自己的双手不停地刨就行了。只是这些黄土刨开一点,上面又掉下来一些,立马就填补了刚才刨出来的那点点空间,反而让自己的空间越来越狭窄了,而头上的黄土还不知道有多少,根本就看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