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放学以后,沈教授和往常一样,仍然兴致勃勃地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去菜市场购买便宜的蔬菜。
虽然这次论文获奖的奖金和买断的费用高达10万块,但他还是舍不得拿出一分钱来改善自己的生活。他已经为这十万块钱找好了使用的途径,准备再资助几名山区贫困的失学儿童,圆他们的上学梦,满足他们求知的愿望。
正当他美滋滋地盘算着今天的收获时,一辆摩托车急速朝他迎面驶来,一不小心撞在了他的自行车上,重重地把他摔在了地上,幸好他反应还算敏捷,落地的时候用手撑了一下地,所以受伤不是很严重。
可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驾驶摩托车的人见撞倒了人,不但不停车下来救护伤者,还驾起摩托车一溜烟地跑了,围观的人群都义愤填膺地开骂了起来,想为沈教授讨回公道。
这时有三个见义勇为的年轻人闪身冲了过来,一把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教授,一边仔细查看教授受伤的情况,一边大骂那个驾驶摩托车的男子。骂完以后,一名男子拿出手机报了警,同时还拦住了一辆轿车,准备将沈教授送到医院去做全面的检查。
围观的人看有三个见义勇为的人在帮忙,便没有在意,还高度赞扬了那三个年青人的行为,大家都目送着那辆轿车载着沈教授往医院的方向而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人群才缓缓散去。
沈教授伤得不是很重,只是把脚扭了一下,当时确实很痛,根本无法行走,现在缓过一口气来了,脚上的感觉也稍微好了一点,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感谢这三名见义勇为的男子。
他坐在轿车的后排,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男子,沈教授说了一大堆文皱皱的感谢的话语,对方也回应了一些客气的套话。
车开了半天,浓教授才发觉这车不是往医院方向去的,而是往另外一个方向开去的。
“医院不往这边走,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沈教授还天真地问道。
“没有错,怎么会错呢?错的是你的眼睛,你只要闭上眼睛,再闭上嘴巴,就不知道这车是开往哪里了,更不用思考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话音刚落,一只手伸过来,武断地取下了他的眼镜,一个漆黑的布套便从头上给他套了下了,他一下子什么也看不清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几个见义勇为的男子是别有用心的,他们早就策划好了这一场明目张胆的绑架,只是不知道对方绑架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就在他正想张嘴呼救的时候,一张大大的封口胶贴在了他的嘴上,接下来他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车子在市区的街道上七拐八弯地绕了好几圈,终于停了下来,他被身边的两个人架着拖到了一间黑暗的屋子里面。四周给人一种阴暗潮湿的感觉,鼻子里闻到的全是刺鼻的尘埃味道,看来这可能是一间很少有人使用的地下室。
他刚刚坐定,便有人“啪”的一声音,按下了屋子里面电灯的开关,一盏白得耀眼的白炽灯照亮了整个屋子。
“沈教授,今天咱们用非常规的手段把你请到这里来,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我们有几件事想请教你,还请你不吝赐教。”沈教授头上的布套已经被摘下来了,但他的眼睛还一时不能适应这屋子里面的光线。
所以他仍然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敢睁开自己的眼睛。
由于没有了眼镜,所以他始终无法看清楚这面前的三个人,但他心里清楚,这三个人一定就是刚才那三个装成是见义勇为的好人。
正如古话所说,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有想到刚才那几个义愤填膺的热血青年,居然变成了狼子野心的不法之徒,他们不仅骗得了大家的赞誉,而且还骗得了自己心中由衷的感激之情,但是现在自己还不知道他们居心何在。
“有这样交朋友的吗?你们这交朋友的方式,还着实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我怎么觉得这就像是要我签城下之盟一样呢?”沈教授用略带讽刺的口吻说道。
“不!不!不!我们和你交朋友是真心的,此情苍天可鉴,只是我们的方式可能确实过激了一点,但这是迫不得已,我们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不过这也正好体现我们的诚意,和我们真诚迫切的愿望,你一时可能接受不了。其实我们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们也想通过正常的机会和你交朋友,但你是大名人,一直都很忙,而且为人又清高,一直不肯给我们机会,所以我们才会出此下策,但今后你就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你好!”对方仍然不紧不慢地说道,仿佛自己就像是受尽磨难,被人逼得家破人亡的杨白劳一样,或者说是解救众生、使其脱离苦海的观音菩萨一样。
沈教授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才发现,现在和自己交流的这个年轻人,正是最近几天一直在教室角落里听他讲课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