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峰三人被打得落慌而逃,一路上还摔了几跤,那狼狈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几只丧家之犬,完全没有了一丝的镇定与从容,直到跑出了围观群众的视线,听不到那起哄的笑声,他们才停下来,喘了一口气。
今天真的是祸不单行啊!一无之内居然被两个不同的女人羞辱,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要是其他人,可能自寻短见的心思都有了,好在自己是苟峰,是抗击打能力最强的苟峰,这一点打击,还不足以让他的信念和理想崩塌,更不会让他感到万念俱灰。
这人比人真的能气死人,凭什么别人来这里就能找到尊严与地位,享受那难得的人生和销魂蚀骨的时刻,而自己来却落得如此下场,苟锋一边跑心里还在不停地叹息,仿佛苍天对他特别的不公一样!
刚息了一会儿,把嘴里的气喘匀了一点点,正准备圈缩回自己的窝里,去甜噬自己身上伤口的时候,苟峰便看到他今天带来的几个东瀛人在大街上四处游荡。那些人一个个都喝得醉醺醺的样子,勾肩搭背地在街道上乱窜,四五米宽的街道都不够他们走,看他们那狐假虎威的样子,肯定是想仗着酒劲,故意出来惹事生非的。
幸好现在街道上的人少了,要不然不知道他们会制造多少交通事故。
其实这几个人是千代竹姬派来的第二攻击波,也可以说是准备来补台的,她心里清楚,苟锋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角色,他不一定能完成任务,所以便留下了后手。
苟峰看到他们心里就来气,今天就是那几个东瀛人提出要去吃正宗的当地美食,才会在路上耽搁了,所以自己后来才会被千代竹姬打了两耳光,当时这些东瀛人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说一句公道话,而且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嘲笑自己。
现在又被一个精壮汉子暴打,严格地说这件事也是因他们而起,没有那个原因,便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们几个人便是自己今天倒霉的根源所在。
但人家是东瀛人,是嫡系,自己只能算是二鬼子,是皇协军,自己是惹不起人家的。遇到这样的事只能自认倒霉,打落了牙齿只能和着血往自己肚子里吞。
在东瀛人的体系格局里,本来就没有自己诉苦的地方,也不是讲公道的场所,在这样的强权社会里,强大蛮横就是公理,自己之所以老是受欺负,老是背黑锅,就是因为自己现在还不够强大。
寄人篱下,就只能受人欺凌;在别人手下讨食,就只能仰人鼻息;想当不劳而获的寄生虫,就只能看宿主的脸色生存。
要想不受欺负,就只有通过努力,把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把其他人都踩在自己的脚下,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那才是真正的王道,那才是真正的大丈夫所为。可惜苟峰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与决心,所以注定了他一生只能扮演这样的脓包角色。
苟峰侧过身子,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准备悄悄从那几个东瀛人的身边溜走,免得被那几个人看到,又少不得一阵嘲笑与奚落。
没有想到那四个东瀛人眼睛很管事,一眼便认出了苟峰,而且还专门走过来,拿开了他遮住双脸的手。“这不是那个倒霉的苟峰吗?怎么被弄面这个样子了!”那伙人说完又来了一阵放肆的哈哈大笑,并且还挡在了苟峰的面前,不让他走好像在故意取笑他一般。
苟峰一看现在想躲也躲不过了,索性就不用再躲,他便放下自己的双手,恬着一张被打难的肥猪脸,强装着笑容,把他操练得滚瓜烂熟的那套点头哈腰的动作摆了出来,还主动与那几个东瀛人打了一声招呼:“小岛君,大家玩得可还高兴?”
“苟君,你们几个人的脸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肿的像一个猪头一样啊!”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几个东瀛人根本没有理会苟峰的问候,也不给他把话题叉开的机会,相反还一个劲地挑他的伤疤,揭他的短,亮他的丑,把他当成是一只猴在耍。
苟峰知道,这几个东瀛人一直把他当成窝囊废,傻白痴在调侃,都在期待着看他的笑话,但他又不敢发作,所以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挨打了。
“什么?你不是说大陆现在是天下太平、秩序井然吗?怎么还有人聚众斗殴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暴力事件发生呢?难道他们就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吗?”那几个东瀛人装作很吃惊的样子,眼里却全是一副捉弄他们的笑容。
“肯定是那些愚顽不化的野蛮人所为,像苟君这样有身份有地位,又受我们东瀛先进文化熏陶过的人,肯定是不会与那些愚昧的人动手的,所以他才会吃这样的亏,是不是啊!苟君。”另外一个叫井上的随口说道,说完之后,嘴里还哈哈大笑了起来,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不是港商吗?难道你没有亮出你的港商身份,你以前不是还当过老总吗?手里掌握的全是几个亿以上的项目,亮出你的身份吓死他们,”另一个东瀛人故意说起以前的事,好像有意在给大家提供一些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