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极尽奢华的屋子里里,藏重省之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袍,斜靠在沙发上,正心不在焉的听着一个黑衣人的汇报。
两人一问一答,全部用的是东瀛鸟语:“少主,我们去查看过了,隧洞里面塌方下来的泥沙将隧洞堵得死死的,而且其他地方也没有出口,我们把垮塌的隧洞用混凝土给堵了起来,就算他们没有被埋在泥沙里面,也只有被活活地闷死在那段隧洞里,绝无生还的可能”。
“唉!可惜啊!可惜!本来这几个人还有一些利用价值,而且我也觉得这几个人还多少有那么一点能耐,他们与这件事好像还有一些特殊的机缘,我也不想他们这么早就到阎王爷那里去报道。但他们无意间撞破了我们的秘密,为了大局着想,肯定不敢再留他们在世上了,这样也好,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地下也好,干干净净地去极乐世界,惹不上一丝的麻烦。这就叫天堂有路他们不走,地狱无门他们偏要闯进来,这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啊!我再有菩萨心肠,也救不了那伙执迷不悟的家伙。只是这接下来的任务就要靠我们自己来完成了,坐享其成的好日子算是结束了,大家好好养足了精神,准备咱们下一步的行动吧!”藏重省之说完,还重得地叹息了一声,看样子他好像是真的感到挽惜。
“少主心地善良,爱兵如子,其用心之良苦,真的是天地可鉴啊!然而那些狼心狗肺的家伙还不领情,还敢处处和少主作对,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下好了,老天你爷收了他们,省了我们不少的麻烦!”豕田赵不失时机地在一旁奉承几句,听得藏重省之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起来。
“豕田君,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过两天等破冢门那边传来消息,我们可就要行动了,这次又是我们与他们一起联合行动,可不要搞砸了哦!咱们既要与他们合作,又不能让他们知道咱们的真正意图,同时还必须要在他们的面前展示一下我们自己的能力,秀一秀咱们的肌肉,不能让对方小瞧了咱们的能力!不要总以为咱们都是吃闲饭的!”藏重省之说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好像有一种迫不及待想去睡觉的样子。
的确,别人的尊重是来源于自身的实力,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藏重省之也是深谙其道。
“咱们真正的意图不是已经告诉破冢门里的那帮家伙了吗?而且还是社长亲口告诉他们门主的,我们花这么大的代价不就是为了化解门主一家身上的天命劫吗?”豕田赵好像有一些不解,故意在此问道。
“哈哈哈!那是骗那些支那猪的,我们真正的意图,怎么能让支那猪知道呢?他们不过是一群贪婪而又愚蠢的雇佣兵而已!他们根本没有资格知道整个事件的真像,”藏重省之一脸的傲慢样,仿佛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口中所说的破冢门当回事。
“那咱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豕田赵好像还有一些不甘心,刚才藏重省之的那番说辞让他听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所以他顺着刚才的话题很自然地就问了下去。
藏重省之正想说,但一下子又想起了他父亲的叮嘱,便硬生生地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做好你份内的事就行了!”看来藏重省之有一些生气了。
“嗨!放心吧!少主,豕田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豕田赵说完,双腿并拢,来了个标准而又响亮的立正,然后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在他们身后的屋子里,丽莎露出了她那如葱白一样的身段,斜靠在床头上,聚精会神地聆听着两人一问一答的对话。只可惜听到最紧要处,对方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弄得她心里悬吊吊地很不舒服,就像是某个人挑起了她身上的欲望,让她不上不下的时候,再将她弃之不顾,那种感觉真的让人十分难受。但就凭目前掌握的这点信息,也足以令她吃惊不已了。
……
付东流又再次来到了叠水河瀑布对面的山崖上,今天他正式给导游请了假,从此不再跟团,他要一个人自由活动了。
他一个人顶着烈日来到瀑布旁边,盯着这潭清水和那条飞流直下的瀑布,傻傻地看了一天,直到金乌日渐西沉,玉兔冉冉上升,他也不曾离开自己的岗位一步。
但看他脸上一副失望的表情,可能到现在他仍然是一无所获,今天的努力可能又白白浪费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轮明月继续爬高,直到它高高地挂在天空上,然后再倒映在脚下那潭深深的湖水里面。
此时,月光如玉盘,明亮而耀眼,水面如明镜,一切都清澈可鉴。面对如此胜景,真的让人搞不清楚,究竟是天上的月亮掉进了水里,还是自己已经将那深遂的天空踩在了脚下,让人不知不觉进入了幻境当中。
就在他又魂游天际,神交苍穹的时候,一个黑影悄天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仿佛已经知道了这个黑暗的真实身分,而且也知道对方的目的,所以他头也不回地问道:“来啦?”
“是的,来啦!”那个黑影也是直入主题,干脆利落地回答道,双方都是心照不宣的样子,好像在各自的心里早已经有了默契,或者说这一切是他们早已说好的约定。
“你看过周边的情况了吗?安不安全!”付东流继续问道,心里好像还有一些放心不下。
“放心吧!绝对安全!我今天在这片林子里埋伏了一天,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和事,刚才我又把周边仔细地巡查了一圈,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知晓!我现在倒是关心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原来那个黑影便是黄发碧眼的贺西风,破冢门的八大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