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各自在自己心里盘算的时候,殷天玄那灵敏的耳廓有节奏的扇动了几下,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声音从大殿外面传来。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看来他通过这些异样的响动,捕捉到了什么可喜的信息,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只可惜其他人没有他这样灵敏的听觉,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我早就说过了,造物主是公平的,天地之间万物相生相克,再霸道的物种也有东西能够克制它,一切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不要刻意地去挑战极限。如果你们不想再去逞能,不想再去当拯救世界的英雄,那就乖乖地站在原地等待就好了!只要时机成熟,一切自然水到渠成!眼前的困难也将迎刃而解!”殷天玄说了一段高深莫测且与目前形势不沾边的话,让人感到十分的费解,搞得大家都晕了头,不知道他是在卖什么关子,大家甚至都在怀疑,他这样说的目的只是为了戏弄那帮狂傲的东瀛人。
藏重勇夫听到之后脸色变得异常难堪,但碍于情面,又不好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那样不仅有损自己作为一派之尊的形象,而且还不利于与大家团结共事。毕竟现在还有求于殷天玄,如果公开翻脸,自己确实没有把握能把眼前这些棘手的事情处理好。
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只有暂且忍耐一时为好,忍耐力才是一个人能否成就大事的重要素质,也是每一个人走向成功,走向辉煌的必备能力。很多自恃才高的人,之所以没有成就自己的事业,就是因为太急躁,太过于急于求成,没有足够的忍耐力,所以才导致自己功亏一篑。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大殿外面传来,就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不停地爬行,而且那种越来越清晰,让人感觉那些虫子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大家一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地下黑压压的一片黑影在蠕动,让人看了感到非常地肉麻,那场景就像是一团争食的鱼儿游荡在湖面上,正争先恐后地往前挤,想要去抢食那些撒在水面上的饲料一样。
而在那黑暗的空间里,离地约有1米多高的地方,有一红一绿两束光线,像手电光一样直直地朝这边射来,那两束光芒的颜色和刚才那枚水火圣珠上的光芒一样,只不过这两束光是射出来的,可以照亮远方,而水火对珠上面的光是分散的一团,不能照得太远。
“阴阳瞳!居然还有人拥在这样的特异功能?我今天算是开眼界了!”藏重勇夫在惊讶之余,脱口说出了几个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阴阳瞳?”藏重省之好像有一些不解。
“那一红一绿的两道光就是阴阳瞳射出来的,这是一种神奇的特异功能,拥有这种特异功能的人,能知晓乾坤阴阳,掌握八卦五行,还能明辩风水龙脉,驾驭昆虫蚊蛾。”藏重省之说完,脸上尽是一副万分期待的表情,好像在等着看一部大片一样,心里根本就没有害怕的感觉。
那两束奇怪的光越来越近了,那片黑影也来到了大家的面前,大家现在才看清楚,原来那些黑影就是刚才看到过的蚰蜒蜈蚣,它们现在成群结队地冲过来,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藏重省之看到这样的情况,吓得脸色发青,双腿发软,只差没有转身逃跑了,因为他刚才曾经亲眼看到过三个东瀛武士在那些蚰蜒蜈蚣的袭击下莫名其妙地惨死,那恐怖的一幕还历历在目,他们那撕心裂肺的惨叫还在耳边萦绕。而现在那些蚰蜒蜈蚣又朝着自己冲了过来,自己现在也无处可逃,而且这附近也没有了象脚大鼓,无法再克制那些蚰蜒蜈蚣,看来这接下来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自己还是不要过于乐观了。
在那群蚰蜒蜈蚣的中间,还站立着一个人形状的物件,那物件的表面上也爬满了蜈蚣,遮住了那个人形物件的本来面目,那些蚰蜒蜈蚣还在不停地在那个人形状的物件上爬动,看上去那好像就是由一群蚰蜒蜈蚣组成的人一样。
其他人若不是吓软了双腿,便是吓得睁大了自己的双眼,大张着自己的嘴巴,完全失去了一个正常人的反应。三木正雄表现还算正常,他拔出了自己身上的武器,准备与那像潮水一般涌来的蚰蜒蜈蚣拼个死活,看来只有他还有一丝战斗的意志,而其他人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了。
但奇怪的是那些蚰蜒蜈蚣并没有向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发起攻击,只是不停地在那个人形状的物件上不停地爬动,不停地制造出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让那种无形的心里压力,持续不断地袭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就像海啸卷起的浪潮一样,一浪高过一浪地撞击在大家的心坎里,一层压着一层地压抑在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喉咙间,直到大家都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唯有殷天玄面带微笑在坐在自己的轮椅车上,纹丝不动,就像是在渭水河边直钩垂钓的姜子牙一样稳坐钓鱼台,看来眼前的这一切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或者说这一切就是他安排的。
蚰蜒蜈蚣群一来,瞬间把先前的那只不可一世的蜘蛛吓得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用恐惧的双眼,面对着父母体罚的棍棒。
那两道一绿一红的亮光慢慢射向对面那张大大的蜘蛛网,并锁定了网心的那只蜘蛛,它瞬间便成为了大家关注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