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流挂着一脸的阴笑,大摇大摆地朝着李子木等人走去,大家都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些什么,但从他那兴灾乐祸的表情就看得出来,雪中送碳的事肯定与他毫不相干,但落井下石的事,决对少不了他的积极参与。
因此,他这一来,就像是一尊浑身上下散发出一阵阵恶臭的瘟神,走进了一间高尚神圣的庙堂,一下子引起了大家的不快,同时还引起了一阵骚动。除了搅乱了大家那平静的心态外,还给大家留下了一场难忘的恶梦,同时,还给大家留下了一对对惊恐无比的眼神。
而藏重省之此时也好像来了点精神,他居然从地上坐了起来,用企盼的眼神,看着李子木等人惊恐无比的表情。他的心中有一种期待,期待着长期与自己作对的五虎将能够在他的面前磕头求饶,或者一个个惨死在他的面前,那便是他最大的愿望,所以他想亲眼见证这一伟大的时刻,是不是就要来临。
而现在事态好像正在朝着自己盼望的方向发展,难忘的时刻即将来临,无论如何他也不能错过这样的好戏,所以他必须要坐起来,认认真真地将其全部看完,这样才能遂了自己长期以来的心愿,同时也找回自己的自尊,这样的结果不亚于给自己打一针止痛针,或者是吃一剂兴奋剂。
付东流走到李子木的面前,伸出了自己那一只像狼爪子一样的手,抓向李子木的胸口,李子木只有默默地闭上的双眼,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其实在此行之前,他的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活着回去,他也不会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向别人讨好求铙,所以在面对这样的局面时,他倒显得十分的镇定,仿佛这一切都是他早已料定的结局。
“你们要干嘛啊!你们这帮认贼作父的畜生,助纣为虐的帮凶,一个个出卖祖宗,出卖灵魂,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美女瞪大了彤红的双眼,用她那可以诛心拷魂的嗓音,一边哭一边痛骂了起来,她眼眶里飚出来的不仅仅是滚烫的热泪,还有一股股愤怒的热血。
看来她想用自己的泣血骂声,惊醒在场的中国人。只可惜那些心甘情愿当东瀛人走狗的汉奸,已经没有了思想灵魂,也没有了荣辱是非,他们都昧着自己的良心,闭着自己的眼睛,在强行装睡,几句轻措淡写的辱骂,根本就不足以让他们清醒过来。
“别紧张,你是不是等不及了,接下来就应该轮到你了”,付东流脸上依旧挂着那副阴晴不定的奸笑,不知道他那阴暗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他那奸笑却给对方造成了巨大的心里阴影,看了让人心里不寒而栗。
美女的反抗最终还是没有能改变当前的局面,付东流的手伸进李子木的胸口,美女闭上眼睛惨叫了起来,她不敢面对这样的现实。
或许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可能李子木已经倒在了他的面前,而他的胸前可能会留下一下大大的窟窿,甚至还在不停地往外流血,而那个刽子手的手中可能还攥着李子木那颗还在滴血跳动的心脏,然后拿去作为残木生长的养分,因为这一群人当中,可能只有李子木和自己是身怀正义的人,只有他们俩的鲜血和肉体能够满足残木正常生长的需求。
美女的耳朵里面没有听到李子木的惨叫,鼻子里面也没有闻到血腥的味道,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态之后,还是勇敢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看向身边的李子木,无论是什么样的后果,她也要努力去面对,不能有丝毫逃避的想法,因为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勇敢地面对现实,才是勇士所为。
睁开眼睛一看,李子木面不改色地坐在一旁,身上没有一丝的血迹,脸上也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付东流手里拽着一条金灿灿的项链,正在朝着那棵生长不良的豫章残木走去。
项链的下面有一个核桃大小,像伸开的手掌一样的吊坠。很显然,他手中拿的那块项链,正是在龙苍沟的蟒蛇池里面,刘忠汉送给李子木的那块五行镇邪扇,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拿块项链过去有什么作用。
付东流来到豫章残木旁边,小心地将五行镇邪扇丢在了太息元壤上面,便折回到了破冢门主的身边,用平淡无奇的眼神,注视着前面那棵豫章残木的变化。
此刻,大家又把目光聚焦到了那块项链上去了,仅仅过了片刻,那块项链便开始慢慢融化了,那些金黄色的液体慢慢地浸入了下面的太息元壤里面,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一块成色十足的金项链,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棵刚才看着还无精打采的豫章残木,好像又恢复了精神,再次获得了生命的活力,重新迈开了生长的脚步,它那像柳枝一样纤细的枝条开始变得粗壮,柔弱淡黄的叶子,也开始长得墨绿而肥厚,连树根下的土壤也在不断地增长,慢慢垒起来,形成了一座小山坡。
这时,刘彬汉和雷霆已经处理好了刘忠义及刘谌的骨灰,戴着面具又悄悄地潜回了天枢大殿里面。
凡是欲速则不达,这一次,他们俩吸取了先前的教训,没有贸然向前动手,而是躲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目不转睛地关注着眼前事态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