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冢门主已经快步来到了树下,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树去了,看到了横生出来的树枝,就像是有人伸出来的手臂,准备拉他上树一样,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成功居然离他是如此的近,辉煌来得如此容易,他心中的优越感在不知不觉间又涌了上来,行动上也更加得意忘形了起来。
现在看来,这棵大树应该就是他登上天庭的阶梯,更是他走向成功走向辉煌的捷径,当他的手摸着树干的那一刻,他的心里甚至已经在憧憬着自己登殿入堂,接受万人称颂朝拜的时刻到来。
他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那根横生出来的树枝,脚下一蹬,正准备上树的时候,却好像感觉到一把坚硬冰冷的物件从背后刺穿了他的身体,疼痛的感觉一下子传遍了他身上所有的神经,他不由得惨叫了一声,身体的力量好像正随着那个坚硬冰冷的物件在一点点消失
他不得不回过头来一看,自己身后的腰眼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而那把刀的刀把却握在自己最信任的付东流的手里。此刻,付东流还是一如既往地露出一脸的阴笑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而他体内的血液正随着伤口的不断扩大不停地往外涌。
这明明是他刚才叫付东流为藏重勇夫准备的东西,为什么现在却插在了自己的身上,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付东流得了魔症?要不然他怎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
“师兄,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殷天玄好像听到了自己师兄的惨叫声,连忙关切地询问了一下。
“你这处吃里爬外的狗东西,为什么要背叛破冢门,为什么要背叛我!难道我们还对不起你吗?”破冢门主凄惨地吼了一声,声音里面充满了绝望有语气。
“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殷天玄显得非常的焦急,因为他目不能视,而哑伯又口不能语,所以他只有从自己师兄的口中获取相应的消息。
“师弟!我真后悔没有听你的劝告!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真的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左怕右怕,内奸可怕。付东流背叛了我们,他在背后捅了我一刀!我们一直养了一头白眼狼在自己的身边,还浑然不觉,现在遭了报应了!”说完他又是“啊”的一声惨叫传来。
付东流手里攥紧了刀把并用劲左右旋转搅动了两下,然后再慢慢地抽出刀把来,那把通红的武士刀刃上面还粘了一些残碎的人体组织,上面的血迹还冒着腾腾的热气,而他的脸上却仍然挂着一副变态的笑意,看了之后,让人不觉倒吸一口冷气。
这时,破冢门主又痛苦地大叫了两声,才缓缓地倒在了那棵他梦幻着可以登天的天梯之下。由于他身上的力量在一点一点地流失,所以对身上蚰蜒蜈蚣的控制力也越来越弱,他四肢上的蚰蜒蜈蚣便一只接一只地开始逃跑了,而他的身体也慢慢暴露在了大家面前,他真正的面目才得以揭开。
等他手上的那些蚰蜒蜈蚣全部逃跑干净,周围已经没有了危险,藏重勇夫才走上前去,用脚踩住破冢门主的手,对着他说,门主先生,现在才知道谁笑到最后了吧!我知道你已经参透了《驭龙集》的密秘,但我也不是废物,这《驭龙集》的密秘我也参透了,这《驭龙集》只有我才配得到它,只有我才配拥有它,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另外为了让你死得瞑目,我也可以告诉你真像,你可以是“天眼”,利用这双重身份,骗过了我,让你侥幸胜了一局,但付东流就是我的“硬核”,我也可以靠他搬回一局。俗话说得好,“人生得意莫言早,事非论断后人道,”最终胜利的人才有资格笑到最后,这个浅显的道理,门主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付东流,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破冢门主说完,嘴里又喷出来一口鲜血,看他眼中的神情,好像这一切还是让他无法接受。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他在我们东瀛的名字叫藏重敏之,这下你该迷瞑目了吧!”藏重勇夫指着付东流说道,脸上又是一片轻松得意的笑容。
“认贼作父的叛徒,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我的师弟会为我报仇的。”破冢门主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大声地吼道,好像是在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甘,又好像是在控诉命运对自己的不公,但这一切都已经枉然。
“哈!哈!哈!你说的是那个残废吗?以前我还有点怕他,现在他在我的面前就是废物一块,他现在是自身难保,还想给你报仇,那真的是白日做梦。别忘记了那包碎心散还是你亲手给他吃的,只可惜你可能看不到他的死法了,如果他不乖乖地与我合作,他的死法应该会比你痛苦十倍不止。”藏重勇夫说完,脸上也是一副得意之极的表情。
“师弟,是我害了你啊!悔不该当初啊!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啊!我到九泉之下也无面目见我的父亲啊!没有想到破冢门最终毁在我的手上!”破冢门主听完对方那段直刺心肺的语言,心里也是懊悔不已,随即说出了几句肺腑之言,只可惜他醒悟得太迟了,而且付出了代价也太大了一点,以至于到现在,已经没有了一点点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