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点头道:“你刚刚说黑壤宗离济城不远,这个不远到底是多远嘛?”
盛冰皱眉道:“也就一两里地吧,先生为什么问这个?”
丁广笑道:“你不是不知道我们该躲在什么地方吗?我推荐一个地方吧,呵呵,我们就躲在济城里。”
盛冰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喜道:“先生真是高明,那黑壤宗就是做梦都想不到有人会埋伏在城里,而且黑壤宗离济城不远,我们也能够监视它的动静。”
丁广点点头,这叫大隐隐于市。所谓埋伏,一般人第一印象都是埋伏在荒郊野岭,因为埋伏的第一要素就是隐蔽,哪有人会大喇喇的“躲”在城里?
为了不引起注意,丁广这二十多人分成三队,分批次的从济城的东、北、南进入,然后再去济城西门附近集合。
济城的规模比希城稍大些,但也是个十足的小城,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肯定打眼,所以只能化整为零。
丁广和盛冰进入济城后,很快来到西门,丁广把他的府主令牌在守城士兵的眼前晃了两下,二人就顺利登上了城楼,居高临下观察黑壤宗。
黑壤宗的建筑模式跟闲云宗差不多,也是一个大院落分出若干个小院落,每个院落的功能不一。
只是黑壤宗的弟子数量尚不及闲云宗,所以它的院落在整体上比闲云宗要小了一号。
丁广和盛冰在冰天雪地里一等就是一整天,可是却没有一个蹲点的弟子回来报信,他们在等松风剑派派人出宗门的消息。
丁广不由得心中犯嘀咕,这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松风剑派已经派人去“接收”胜归门了才是啊,难道那田佑这个时候还没到松风剑派吗?
黑壤宗所在的济城与松风剑派所在的冬城相距步行不过大半日路程,田佑出发得早,又是骑马,这个时候早就该到了才对啊。
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盛冰安排的探子终于回来报信,说是松风剑派并未派人出来。
丁广和盛冰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且不说田佑到没到松风剑派,就算是那叛逃的什么长老也肯定一早就把消息带给了这两个门派之一,为什么两个门派都无动静呢?
丁广心想,是不是自己把仙界的人想得太坏了,其实那两个门派都宅心仁厚呢?自己是不是犯了以偏概全的错误?
到了傍晚十分,丁广却见到黑壤宗突然大门洞开,一下子涌出来三十多号人。
丁广很是奇怪,黑壤宗的动静来得不是时候啊。盛冰本来等得垂头丧气的,这会却十分震惊,她跳着喊道:“先生,他们出来了啊!”
丁广皱着眉头道:“不对啊,这跟原计划有出入啊。”
盛冰奇道:“我们不就是在等黑壤宗全体出动吗?”
丁广摇摇头道:“顺序不对啊!我们的计划是田佑去松风剑派送信,然后松风剑派派出一队人马去胜归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得到蹲点的弟子报信。”
“在得到蹲点弟子确切消息后,我们才会派人去黑壤宗报信,这个时候黑壤宗才应该出发啊。现在黑壤宗没得到我们的消息怎么就出来了呢?”
盛冰一脸震惊,原来她好不容易等来的动静却是意料之外的,她摩拳擦掌做好准备要去端掉黑壤宗老巢了。
只见黑壤宗那三十多人都穿着黑色衣服,但并不骑马,由一名器宇轩昂的人带领着往北走去。
丁广越看越奇怪,那名器宇轩昂之人很可能就是黑壤宗的筑基修士,问题是这群人好像只有一个筑基修士带领,另外那个筑基修士去了哪里?难道还在宗门里留守?
过了一会,在黑壤宗附近蹲守的弟子传来消息,说是黑壤宗一行人由一个筑基长老带领往东去了!
丁广和盛冰不由得目瞪口呆,要知道松风剑派和冬城都在黑壤宗的西边啊,他们怎么会往东走呢?东边可是丁广他们的老巢胜归门啊。
胜归门虽是空城一座,黑壤宗即便去了也得不到什么,但丁广他们将从此失去在宜宁府的立足之地。
丁广一拍脑门:“现在可以肯定了,那逃走的胜归门长老去了黑壤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