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看出你们身份的?”
“他,他叫出了副局长的名字。”
王小波望着越来越近的墨镜男,心里十分忐忑,正在脑子里拼命地想此时该如何继续把逼装下去,刚刚可以说其实是鬼使神差又怕又怒的一喊,震住了对方。可接下来怎么办王小波心底一点主意也没有。
自己虽然平日里操蛋了些,可一直都是正儿八经的宅男啊,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不过最近发生的怪事越来越多,王小波神经也越发大条起来。但眼看着小命十有**就要不保,王二愣子其实更想现在彻底晕过去然后醒过来发现这其实只是一场梦。
墨镜男没有理会看上去高深莫测实则呆若木鸡的王小波,而是直接从王小波身旁走了过去,一直走到小路拐角处站定了。
汽车里的通话还在继续,通话器那一头的声音一直沉稳有度,现在开始有些急躁起来。
“他认识孔副局长?”
“不清楚。或许是,又或许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废物!”
“我想应该是,估计还挺熟。”
“你想,你想个屁!他怎么说的?”
“头儿,我不敢说。”
“王启年!我现在命令你立刻重述目击者的话,不然我立刻撤你的职!”
“头儿,您就是撤我的职我也不敢说。”
此时现场的气氛很是诡异,两个大汉一前一后的站在王小波周围,小半天没人开口说话,也没人有任何肢体上的动作。王小波面前那黑衣男还一直保持着左手伸进上衣内袋的动作。
王小波是吓呆了,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他深怕一动面前这位爷说不定就得要了他的小命。他甚至有些希望事情就这么一直这样下去,一如他平日里一旦登上公车就不愿下车的心态一样。因为只要公车没有终点站,他就可以不用面对废柴一般的操蛋生活,而只是将之作为一场已经过去或者永不清醒的梦。
但现实终究不会如人所愿。
“王启年!我要你立刻执行命令,要不然,我立刻扔你到可可西里去!”
“报告组长!目击者说,目击者很愤怒地说:‘孔令旗,你狗日敢?’头儿,我可是将身家性命都托付在你身上了,您可千万别把我给卖了。”声音已经透着哭腔。
通话器另一头那人也十分震惊,言辞都有些不清不楚,而且音量极低:“他,他真这样骂的?”要不是王小波一直全神贯注,还真难以分辨出来,而这还是他放弃了“视频”功能的结果。这个关头,王小波不敢乱来,也没那份精神再“**”,他实在是太怕了,能做到一直偷听已经算是不错。
“目击者什么样子?”
“男,二十四五。一米七五,短发,穿着普通,地摊货。相貌还算英俊。”
“就没特别一点的?”
“没有。要真说,也就那双眼睛有些特别,大晚上的看上去也特别清秀,却又不是异能者那般的独特。”
“这还不算特别?你不知道那位的口味?打住打住,你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赶紧撤。”
“头儿,那目标怎么办?”
“怎么办?还用我教你吗?”
“啪!”通话已经关闭。
王启年坐在副驾驶位上,嘀咕:“头儿,您不说我哪知道怎么办啊?您也太奸诈了吧,把这烂摊子扔给我。反正以后对了是您指挥有度,错了这黑锅还不得我们扛啊。妈的,这到底是放还是抓啊?”
今晚的这次行动有古怪王启年是知道的,除了那位的一手指令,完全没有正常渠道的一系列手续。最开始连目标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看来,这很可能仅仅是那些大人物们的私事儿啊,自己最近没得罪人啊,怎么就给掺和到这种事儿里面来了。得得得,这种事还是离得越远越好,赶紧把人放了闪人吧。今后我宁愿去面对自由工会那群怪物也不愿再碰这种事儿了。
王启年对着耳机咳嗽几声:“撤。”黑衣男们撤得挺快,别克汽车轰鸣一声,后门刚打开滚出一具白色睡衣女郎,车子已经无声地消失在了王小波视线里。
一**坐在了冰冷的地上,王小波整个人瘫了下来。“我操,操。。。”王小波想骂娘,却实在找不到发泄的对象。慢慢地缓过气来,顿时明白一句电影经典台词:此地不宜久留。
刚爬起来,发现刚刚那个睡衣女郎正站在他面前,楚楚可怜。
“谢谢你。”
王小波摸了摸刚刚两次被抓有些生疼的脖子,支吾着道:“呃,呃,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慢慢言语顺溜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美女你哪来回哪去啊,咱后会有期,不不不,后会无期。我还有事啊,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再见啊!”
说完转身就开跑。废话,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就一小老百姓,可不敢掺和绑架神马的。
“喂!站住!你以为你跑了就没有麻烦了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