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私下里,则是给君王起各种各样的外号用于区分,比如说刚刚训练刽子手的“穿刺王”是维尔西斯十九世,而四百年前祭出墨菲斯托的“黑剑士”是维尔西斯五十七世。
泽兰娜就没这个问题,由于她父皇并不喜欢她,并没有给她按照传统起一个曾经的女皇的名字,她正式加冕后就叫泽兰娜女皇,直到再有后人也起名叫做泽兰娜,她才会被改名叫做泽兰娜一世。
仆役和刽子手很快将大厅收拾一净,还给天晶石王座换了一个坐垫并给希拉瑞莉搬来了一个椅子。
由于大部分人都去忙了,三人闲来无事,希拉瑞莉便开始给泽兰娜上课:“好了,我的小白鸽,请你告诉我,在你心中一位优秀的王需要拥有怎样的品质?”
“这个……”泽兰娜小脸皱了起来,她想回答:碾压一切的力量。她由衷的认为这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佳办法,但她也知道,那同样容易成为一名暴君。
所以在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不知道吗?好吧好吧,你还小,没考虑过这类问题很正常,我可以暂先告诉你答案,当然,它不会是固定的,这只是学者们总结出的优秀君王的特点,总共有九大条十三小点……”
希拉瑞莉还未展开,就被墨菲斯托拿锁链拦住话头:“简洁点,她不会听得懂的。”
希拉瑞莉看了一下泽兰娜那懵逼的眼神,皱了皱眉头,眼睛翻了一下。
墨菲斯托的声音便直接出现在她的脑海:放弃她吧,她脑子已经被唯力量论填的差不多了,教育她还不如直接将精力放到下一代上
希拉瑞莉瞥了一眼懵逼的新晋女皇,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道:“忘了我刚刚说道那些吧,想要成为一位君王,只需要掌握两种技能。”
泽兰娜的眼睛一亮,这可听起来比九大条十三小点容易多了。
希拉瑞莉继续说道:“一种便是辨识人的能力,尤其是总理(掌玺大臣),能有一个好的首相对你有着相当大的帮助,我想你应该知道看透人心的难度,但拥有审判的眼睛的你来说并不难。”
“真正会困扰你的另一个,你的视角到底有多么高(大局观),你得知道你的帝国面临的局势到底严峻到何种程度,你还得知道你的帝国目前最迫切的问题是什么,你看待万事万物,不能只流连于表面,也不能只局限于现在,这需要你的眼界上升到极高的地步,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泽兰娜严肃的点了点头,不过事实上,她还是没听懂。
“这一点终极之剑曾经提出一个非常不错的速成方法。”希拉瑞莉对在旁边无所事事的墨菲斯托点头致意:“那就是数学,利用数学方法来辅助管理,这是人们在城邦时代就发现的方法,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进一步,量化,将帝国面临的一切问题都量化,将帝国的资金量化,将你的威严量化,将帝国所面临的种种问题量化,通过这种手段来对比各种事件的优先程度,王庭的学者们用了七十年的时间制作出了一套较为直观的计算程序,并在三万年间不断增加补丁优化程序到了今天。”
啊?我在哪儿?你在说什么?和执政有关系吗?能吃吗?泽兰娜歪着头,已经听不见什么东西了。
没多会儿,一个老头带着一卷羊皮卷走了上来。
希拉瑞莉接过那份羊皮卷,并让人搬来了一张桌子,将羊皮纸铺在了上面:“来,宝贝,这是学者从枢密院的记录中计算出的数值,你看看,是不是非常明确?”
泽兰娜颤颤巍巍的探头,只见纸面上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堆内容:金钱、威望、虔诚,和某某家族的友好程度,某某事件的危险程度、发生的可能性以及进度,看起来繁琐无比令人眼花缭乱。
希拉瑞莉又拿出了一本书:“亲爱的,这些是各种事件对于各种数值的影响,你可以先拿着它进行治国,接着再将其中的计算规律背下来,那时候,你的眼界和大局观一定都到了非常优秀的地步了。”
希拉瑞莉满面笑容,泽兰娜却只想颤抖。
“呵呵呵,感受到p社游戏对新玩家的不友好了吧?”墨菲斯托在旁边桀桀桀的笑着,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等到大多数人都回到大厅之后,希拉瑞莉便开始操着奇怪的口音和那群历史上的伟人们展开了工作。
他们首先对先皇的死表示了最大程度的悲痛,接着再讨论决定了伊顿七十七世的死亡原因,在病亡、毒杀和杀手的利刃中选择了最接近的那个。
泽兰娜也就参与到这里,接下来,什么计划、方针、政策一堆怪词儿她压根听不懂,仍旧继续翻着手中的书本,顺便感叹一下下面的这群人他们出去逛游了也就三四个小时,感觉对于这个国家的了解就已经超过了她这个在幽仞城生活了十六年的公主,哦对,现在是女皇了。
“看起来是没咱们什么事了,走吧,得给你看看眼睛,”墨菲斯托拉着泽兰娜飘起来:“你和他们差的太多,在这里你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
泽兰娜皱起了眉头:“但是,我是皇帝。”
“皇帝的工作是维持血脉和引领帝国的前进道路,”墨菲斯托随口答道:“不然你的祖先干嘛设立枢密院。”
“莫不作为,我和我的父亲有什么区别?”
“得了吧,你爹就是因为做的太多才被人叫做昏君的。”
看着泽兰娜仍旧臭着一张脸,墨菲斯托又说道:“再说了,就这群人,真的想谋权篡位你挣扎也没用。”
泽兰娜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看向旁边的希拉瑞莉,后者却仿佛早有预料的一般对她摆了摆手,在和一系列伟人打过招呼后,她和墨菲斯托便离开了王座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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