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迎春楼里,男男女女打情骂俏的声音传来,上楼下楼,进进出出一直没有间断过,可见生意是有多好。这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青楼,里面的风尘女子大多是家里有困难不得已才来到这里。老鸨颜妈妈虽然年过四十却风韵犹存,是迎春楼里上一任花魁,因为上任老鸨嫁夫从良,所以她将迎春楼盘下来。深知风尘女子内心的痛楚,所以她一直将那些可怜的女人看做自己亲生女儿般,处处为她们着想。对一些衣冠秦寿的男人,她也从不轻易放过他们,甚至不会再让他们踏进迎春楼一步。
而荣瑾儿闲来无事就跑到迎春楼来当然也是因为颜妈妈,自从第一次进来迎春楼,她被人一个粗鲁的男人识破女儿身,还差点被占了便宜,幸好颜妈妈及时出现将那个败类赶了出去,还细心地替她检查身上有没有受伤。更没有像一些栽在钱眼里的妈妈那样将她强行扣在迎春楼。从那一刻起,她就在心里发誓,她喜欢颜妈妈。后来的事就不难想了,瑾儿几乎每日都是一身男装出现在迎春楼,死皮白赖的赖着颜妈妈传授她教训男人的经验。颜妈妈被她缠得没办法,只能答应教她几招,此后瑾儿便像是在自家一样大摇大摆地自由出入。也时不时地替颜妈妈出出主意想想花招。让迎春楼的名声再次大振。而颜妈妈与迎春楼里的女人,经过跟她几日的接触,便对那个做事大大咧咧却又十分聪明可爱的瑾儿喜欢得不得了,整日拉着她闲话家常。瑾儿的那个老窝,自然也就是迎春楼了。自从在龙凤客栈遇见君逸辰之后,她就终日呆在迎春楼里哪也没去。
瑾儿坐在永绣房里,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坐在琴架旁手指在琴弦上轻轻飞舞的永绣,心思却飘进了荣亲王府。
算算日子,自己离家已经过了十日,不知道阿玛和莲儿他们怎么样了,真的很想念他们呢。那个昏君应该没有去王府找麻烦吧?自己可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呢。
一首曲子结束,永绣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瑾儿对面坐下。
“妹妹感觉如何?这首曲子有没有进步很多?”心里期待听到的话却没有响起,永绣这才发现瑾儿此刻不知神游到了哪里。”妹妹,想什么呢?瑾儿……”伸出拿着手帕的纤纤玉手在瑾儿眼前晃动,心里忍不住埋怨:还说来检查她的进度,结果自己却在这想别的事情。刚才她弹奏的那首曲子,是永绣交给她的,以前她从没看出像瑾儿那种大大咧咧心里只想着玩儿的人竟能谱出《枉凝眉》那样既美妙又忧伤的乐章。不免又在心里暗暗赞叹,对瑾儿也多出一份敬佩。
“啊,永绣姐,你叫我?”终于回过神,瑾儿见永绣皱着眉看这自己,偷偷吐吐舌。
“是啊,叫你很多次了。明明说了要来听听人家弹得怎样了,自己却又在想别的事情。”永绣撅着嘴抱怨。
“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的啦,姐姐再弹一次好不好,我保证这次一定认真听。”瑾儿伸手举过头顶保证。
永绣无奈的摇摇头,但却没有拒绝,转身走到琴架旁坐下。双手抚琴开始弹了起来。
瑾儿这次认真的听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看着永绣纤纤玉手在琴弦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