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斗财慢慢走过来,对着罗德说:“你这老头子,醒的倒快。正常人都会睡一天,我这用的量,你才睡两个时辰。”
罗德抬起头,因为中毒浑身都出了虚汗。“你想怎样?”
“我问过他了,人家不认识你,就不要来做怪。现在好了,我抓错了人,我也不能把你放回去。”
付斗财叹口气,来回走了两步。
“金永!”
“在!”后面的大汉向前走了一步。
“这人我不要了,给你去,明天我来看看怎么处置他!让他闭上他的嘴,老头子脑袋瓜子倒灵光。要是走露风声,我先把他的嘴撕烂,下一个就是你!”
付斗财转头又对罗德说:“听到没?告诉你,该不要插手的事情就不要多管闲事。”
付斗财和金永并排走出牢房,隔壁的一个铁笼子里,关着另一个人。
牢房是在三楼房顶,罗德的背后是个小窗口,可以看到下面:已经没有人在街上走了,药堂的灯笼也不亮了,像是彻底被废弃的样子。
“你是……”
“我就是付笛乐。”
罗德抬头才发现,现在已经很晚了。
“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你不是这儿的掌柜吗?”
“说来话长……”
五年前,付笛乐的母亲付怡,还是这儿的掌柜的时候。
“孩子,妈老了。原谅我的固执,相信你的能力也能够把这药堂治理好。我也拿了一点财物,都不贵重,全是维持生命的必需品。远离世俗,求得圆寂,轮回才是我等依佛门所追求的…………”
付笛乐当众念完这封信的时候,全家都沉默了。付怡一手把这个家族给给捧了起来,付笛乐父亲英年早逝,因为这两点,付笛乐跟了母亲的姓,姓付。
有人说,随他去吧,我们的店自己能看好。也有人说,老婆子拿走了什么隐秘的财产。反正自付怡走了以来,整个店的生意都差了不少,由于财产的损失,付笛乐被迫把送药的这个部门给停了。
付斗财身为付笛乐的第二个儿子,娇生惯养大的,周围的街坊邻居总是说他家里特别有钱。这让他认同了第二个说法,并坚信不疑。
付笛乐也派人去探查过付怡究竟去了哪家寺庙,后来发现是在一个孟岚山上的竹岚寺,她自己花钱在山脚下雇人搭了个小房子,还捐钱把寺庙扩修了一下。付笛乐看到母亲乐在其中也没说什么了,只每天派人去看看,报告一下身体情况。
四年后,也就是去年,付怡被人发现死在家里面,房子也被烧了。付斗财当即要去看有没有遗产,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又要挖地,把房子翻个低朝天。付笛乐和大哥看不下去,就拦住了他。
随着付家的衰落,付斗财对遗产的好奇心更加浓烈。一次在和大哥的争吵中,打翻了药柜,瓷罐子打在天灵盖,就不省人事了。付笛乐关了付斗财一个月禁闭。
等到出来的时候,付斗财就像换了一个人,不闹腾了。
付笛乐本来认为儿子会彻底放弃,那个他一直追求的“莫须有”的东西。可是他错了。付斗财正常了一周过后,有一天突然叫付笛乐到二楼的卧室谈谈话,先是向父亲道个歉,还恭恭敬敬递上一杯茶。他高兴地喝了一口,随后就发现不对劲,头昏,付笛乐冲出房门,一个壮汉就在门口等着,两边各是一个女人。男人给了付笛乐一拳,付笛乐就彻底昏了过去……
在被关住的时候,付斗财一直在问他奶奶遗产的下落。现在他才明白,一个月禁闭带给他的,不是醒悟,而是更深一层的渴求,或者,**。
药堂里的人几乎都看见了这一幕,付斗财警告他们不许走漏风声,把大部分人辞退了,包括老赵。药堂的事业从此搁置下来。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
罗德低头说到:“你在外面,离你最近的你信任的人,或者最近的你的避风港,在哪?”
“怎么,你想出去?”付笛乐摇摇头,“不可能的,那三个人都不是一般人,都是身怀绝技的,我们搞不过他们……”
“谁有说,只有他们身怀绝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