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466125的提醒,昊龙会在后面的章节注意语言的用词!
在南返的过程中,第一次与对方见面的李士铦和张禹爵这一对年龄相差近三十岁的老少却成了忘年交。()相对于略显迂腐的田云山、热衷于医药的郑景华,李士铦向张禹爵展现了这个时代文人的另一面——功名富贵险中求的冒险精神。而早在张老家,刚到的李士铦就已经开始注意上了北上的张禹爵,当时李士铦为了促使捻军尽快壮大,出了劝说张乐行以外,频繁地与以前根本就看不起的芦老照、刘永敬这些人交谈,在这个过程中,一个年仅十六岁少年对这些捻首的巨大影响吸引了他的注意,简单的“革命理论”、丰富的军事知识、独自北上的勇气让他敏感地感觉到这个少年远强于他的父亲。
“父亲这个人有点像宋江,平时行侠仗义显示出一种大智大勇,聚拢了不少人心,可是当真要面对改朝换代这种需要真正的大勇若怯的时候,他反而犹豫不决,他脑海里没有什么忠君思想,更不要说是满清这个外族了,他担心的是未来,毕竟现在满清还是死而不僵。”听完李士铦关于年前捻首会议的情况之后,张禹爵小声地分析道。
“可是等到它僵硬的时候,恐怕早已经群雄并起了,甚至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到那个时候再想独竖旗杆就晚了,就算现在,与太平天国如何共存就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李士铦赞同地点了点头:“大趟主犹豫不决的原因都看到了,所以你在临走前还专门做老汉、饿狼他们的工作。”
“我也仅仅是谈谈而已······”
李士铦朝张禹爵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解释,他早已经将张禹爵从变化开始之后的每一件事,张乐行河龚得树支开张禹爵的这一点根本就瞒不住他:“其实那天老汉他们差点成功,只是最后龚军师的一席话又挡了回去。”
“嗨,龚军师的才能自不用说,可惜他的恩师是个道士,在教他武艺、文化的同时,也把老庄的无为思想传授给了他,这一点正好和父亲的犹豫结合完美了。”张禹爵苦笑道。
“他既然信老庄,我们就从此下手。”李士铦看着一脸疑惑的张禹爵笑道,“他那天讲了‘天道自然’,那早就接着讲‘黄水自然’,也就是‘黄河水文’。”
李士铦也知道只要能够说服龚得树,哪怕是堵住他的嘴,张乐行就找不到理由拒绝。但是张禹爵却傻脸了,这个一心想出人头地的师爷读兵书并不算稀奇,甚至天文也说得过去,可是研究水利就让他二丈和尚摸不到头。
“你是不相信我。”李士铦看出了张禹爵的疑惑,“涡河上游的老子大圣贤李耳李老聃,就是俺李家的老老祖宗,家谱上写得明白。别看我是个贡生,岁从小读书却天生不是参加科举的料,从小就喜欢黄河、研究黄河,二十来岁时候我曾独自一个人沿黄河去寻找源头,差点儿被狼当饭喂了肚子。”
李士铦越说越神秘,张禹爵确实越来越不信,但他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却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信以为真:“那李贡生所说的‘黄水自然’是指······”
“今年秋天黄河要发大水,并且水势远比近些年都厉害,恐怕要改道入海了,我们就可借此机会举事。”
李士铦压低了声音,张禹爵却长大了嘴巴,黄河决口泛滥在这个政治愈加昏暗的年代几乎是家常便饭,但是大的改道,在张禹爵的记忆中只记得1938年的那次人为的“天灾”,直到21世纪,家乡还有广阔的土地被称作黄泛区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