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同样身染鲜血的人,一立一跪,曾银涧发出如泉水叮咚般好听的娇笑,软声道,“想让我放了他?跪下求我啊!”语毕毫不怜惜地揪住曲莲笙零乱的青丝,狠狠往后一扯,而后目光流转,挑衅地睨向曲席馥。
“唔……”曲莲笙淡色的烟眉深蹙,面色苍白如纸,颤抖的薄唇泻出一声痛苦的轻吟,紧闭的双眸却有晶莹的泪珠滑落。
曲席馥只觉心中一阵揪痛,紧握着手中的青光霍霍的大板斧猛地一颤,恨恨地一咬牙,很自觉地将大板斧重重砸落地面,“嗵”地一声,双膝一曲,重重跪于地面。没有委屈,没有不甘,为了那个生命中最亲的人儿,她甘之如饴。
“还愣着干什么?”美目一凌,曾银涧冲狼狈入房的侍卫一声娇喝。
得了眼色的几名侍卫,不顾淌备的伤口,团团将曲席馥围住,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曲席馥被打趴在地面,双手紧握成拳,指尖陷入掌心却抵不过心头因亲人受伤的疼痛。
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直直望向曾银润,咬牙忍住全身漫延的疼痛,曲席馥异常冷静地吐出一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