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发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双腿猛地并拢，一手捂住要害，涨红着脸，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
他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
楚枫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反手拔出身后的军匕。
那刀锋剧烈摩擦着血肉拔出，火辣辣的疼痛几乎令他眼前一黑。
楚枫不管还在流血不止的后背，猛地便是一刀深深捅进王林的脖子。
“噗！”
伴随着一声闷响，王林的脖子和口中不断涌出鲜血。他满脸骇然欲绝之色，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喉咙里发出毫无意义的“嗬嗬”嘶鸣声。
楚枫心跳极快，感受到刀锋入肉的顿挫，一脚蹬在王林的胸膛，并用力将军匕拔了出来。
“噗！”
王林直接倒在了地上，因为痛楚浑身还在不断地抽搐着。他动脉里的血液迸射起丈高，双手无力地捂住伤口，却仍是于事无补，彻底咽了气。
楚枫大口喘着粗气，胸膛也为之不断剧烈起伏。王林的血液甚至溅得他满脸都是，微微发烫，像是在灼烧着他的脸颊。
因为眼睛里进了血珠的缘故，就连视线都变得猩红模糊，像是身处炼狱一般。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那种心理上的震撼感，甚至令楚枫浑身颤栗，脑海中空白一片。
“击杀轮回者王林，获取E级道具：五四式黑星（无限子弹）。”还是系统那冰冷的声音，让楚枫回过神来。
而一旁的张小兰，此刻已经被爱丽丝用钢棍刺穿大腿，惨叫着单膝跪倒在地。
“求求你，不要杀我！”张小兰尖声哭喊着，用哀求的目光看向楚枫。
楚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眸中却是一片不加掩饰的冰冷杀意。
那背后火辣辣的痛楚，还在提醒着他，只差一点就死在了这个女人手里。
楚枫在看影视作品的时候，最反感的就是圣母婊主角。
所以他举起了五四式黑星，持枪的手沉稳无比。
车窗玻璃上，倒映着楚枫冷峻的侧脸。
“砰！”
枪口喷吐出一尺多长的炽焰，还缭绕着寥寥青烟。
张小兰的眉心出现一个血洞，倒在了血泊中，至死还圆瞪着一双惊恐而不甘的双眼。
爱丽丝沉默地看着这一幕，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这才变了脸色看向楚枫：“你的伤很严重，需要立刻进行——”
“不用了。”楚枫微笑着打断她的话语，而后张开双臂，“能抱一个吗？”
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和爱丽丝搭档的感觉。
爱丽丝面露惊讶之色，但也被那充满男人味的染血笑容所打动：“可是你的伤……”
楚枫眼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顿时哈哈一笑，一把将她死死抱紧。
感受到怀中温暖柔软的身子，楚枫却是轻声感慨道：“再见了。”
“什么？”在爱丽丝不解地疑问下，时间像是定格了一般。
爱丽丝、楚枫、手表上的时针、车厢里流淌开来的血液……一切事物都处于静止之中。
楚枫的意识陷入昏迷，再度睁开双眼之时，发现自己正处于死寂虚无的黑色空间里。
而在他的眼前，赫然是3D的微缩投影，浮现着列车内部、他和爱丽丝紧紧相拥的画面。
“可惜不能拍照。”楚枫鬼使神差地想着，和爱丽丝拥抱的照片，多有纪念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