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2 / 2)

“属下劝阻过,但拦不住,甘缉事说他已经延途会给我们留下了磷光记号,让我们火速派人援救,事不疑迟,请长上速速绝断。”

真到了节骨眼,张定边想起灵官庙所犯错误,有些烦燥,撇着脸去没有说话,要三思而慎行,有人却不甘寂寞地带头叫喊起:“长上,救人如救火呀!大人不在,高参赞也不在了,您就是当家人,敝署的最高长官呀,您若不施发号令,为这些受伤受气的弟兄作主,不为孙林两位长官的性命考虑,署中上下弟兄对您可要切齿心冷,到时候您还有何威望服众。”

“头儿,这位兄弟说得对呀,是不可忍孰不可忍!”有亲信手下站出来说话了。

“长上,咱们可不能做孬种,东厂那些驴蛋拉屎拉到咱们头上来了,咱们还客气什么?”有人煸情地大叫。

“头儿,还是先派人进城禀报大人为好……”这种理智的话没人听得进去,才吐出半句话就被咒骂声淹没了。

半夜三更好梦被搅,醒来后肯定眼发赤,头脑僵硬转不过弯,加上署衙被砸袍泽同僚被打,七嘴八舌噪音一鼓动,煽风点火的话是愈说愈来气,群情激昂了,人人气涌如山,再不回应要哗变了。

张定边胸口起伏不定,心里也是有气,倏地抬眼扫视众人,在一众人希骥的神光注目下,燥脾气也涌上胸来,他昂步出厅,在众军官的拥簇下立在石阶上,面对烈烈火把,**声言道:“弟兄们说得都对,人活一口气,佛争一柱香,东厂那些混蛋竟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以为打了就可以跑,却不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晚咱们必须得还以颜色,不然今后有何脸面见人,在京都还抬得起头来,这案子还怎么查下去,大人若在也必定会同意弟兄们的想法,他们上门来拆了咱们的庙门,咱们也得把他们庙给掀翻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野性一被激发,军官兵士都赤着脖子有志一同,摇着火把呐喊,誓要去讨回公道,就差把那个俘虏给砍了祭旗,靖安署官兵原本就是从北镇抚司及锦衣卫左、右、前、后、中五所抽调而来,全是些心比天高的骄兵悍将,哪吃过这种亏受过这种气?

一呼百应,英雄就是这样捧出来地,这也是暴发激烈**冲突的前奏曲,张定边头脑可并没发热,只是众人口口声声叫嚷下骑虎难下,索性顺势而为颇担当力地叫道:“让弟兄们打开兵马司武库,装备整齐后,绑上这小子立即出发,把孙林两位给我完好救回来,然后掀了他们老窝,要东厂那边好看。胆有拦阻反抗者,不用留情,一律就地格杀,本官负全责。”

哄然应喏声如炸雷响,军官们摩拳擦掌散去,指挥着部下去武库领装备,准备整装待发,大干一场。

百十人涌到南城兵马司武库门前,把门锁砸个稀烂,库房门顿时大开,不久,军官们就牛皮背心裹身,外罩藤条甲,腰上卸去原来配刀,换成尺多长的尖刀,一身野战用的轻型装甲步兵行头,杀气腾腾气透华盖,持藤牌者是队正,持皮盾者是队副,极快对百十名部下完成了野战编制。

军士跟军官一样换得同色装,手持武器却不同,校刀手、钩镰**、标**、弓手、弩手混编成十二队,有帽沿的钢胄压头,一双双利目在的火光映射下yin睛不定,随时似乎要择人而噬。

就差旗手、号手和鼓手,这只临时拼凑起来的百人队伍,就成了一正规的野战旗军。

蹄声急响,百十名轻装骑士策马出了南城兵马司,队伍后牵了个被上绑的骑马俘虏,朝东关外扑去,落后的十几名骑士后面有长马包,应是渡河攀城墙的工具。

前脚后火杂杂的骑兵刚走,后头就跟出一名穿便装的单骑,腰带盘着老长的索练,大概也信使,也是要渡河翻城而入,只是所走方向不一样。<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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