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2 / 2)

“哼,别以圣上不知底下事,那姓倪得倚老卖老,仗着是蕃属旧臣及蒋太后的信任,表面上跟圣上一条心,骨子向着护着你们张家。”

“呵,这叫得道者多助……”

陈英不屑地哧声道:“算了吧你,保张的朝臣势力并不完全向着你们张家,可能骨子里憎恶着你们张氏一族在京都数十载的横蛮霸道和倒行逆施,只是碍着张太后的面才极力斡旋其中。圣上以孝治天下,自然也明白了一点,朝臣们其实是向着圣上的,所以圣上虽然恼火也只好睁一只闭一只眼,隐而不发,一旦等到张太后归西那天,你们张家的末日也就来临了。”

陈英却有几分才干,话颇有几分先见之明,但现在的人未必肯相信,单名晃着头抬手一把扯掉面罩,露出真面目,冲陈英笑说:“这是将来的事,太后她老人家身体健朗地很,现在陈贴刑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和前途吧!”

“是你,阮校尉?”陈英心里有素,却依然大吃了一惊,正是早上在宅里跟他会面的张家使者阮校尉。

“不错,正是阮某人!”脸上笑意吟吟,“陈大人见到在下的真面目,满意了吧!”

彻底揭掉了最后的遮羞布,陈英反而心惶意乱,忐忑不安起来,死亡的恐惧重上心尖,咚咚心脏剧烈地狂跳,方才有恃无恐敢于针锋相对,是因为了然对方目的为了名单而来,在自己没吐实之前,绝无性命忧虑,最不济把秘密带到地底下,而现在则情形逆转,对方坦然承认身份而且现出真身,就意味着某种决心已定。

他长长地干笑两声作掩饰,说:“阮校尉好计算,故意曝露真身,引起内在潜伏的杀心,看来陈某人今晚是难逃劫数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废话。”。

“那还等什么,有本事就给陈某来个痛快。”陈英的色厉内荏,挺挺胸豪声大叫。

阮校尉摇头,眼神中带着婉惜神色说:“陈贴刑打拼一生,好不容易谋到这个职位,难道真这么甘于就死吗?”

“人总有一死,不是吗?”

“陈大人先别急着下结集结,还是先想想家乡的数十顷良田,高堂双亲尚在,妻儿老小需要奉养照看,你若发生意外,他们怎么办,说不定儿子还没长成,就被人谋夺了产业,还有再想想京城里的数栋宅院,那些金屋藏娇的娇妾美婢,你死了让何人享受,还有这花花世界,纷纷饶饶是多么地让人留恋……”

这些瓦解斗志的话语让陈英受不了,歇斯底里地叫:“别说了,除死无大难,陈某因公殉职,家人可以得到妥善安置,这些废话对陈某起不了作用……”

“这是废话吗,这是天大的老实话,这也是在下的肺腑之言,陈大人因公殉职,这点我知道,但何人来证明呢!”阮校尉走至阎老三边上,一指他又点点地上两俱尸体,“他吗,由他阎老三来证明你的清白,可能吗,说不定反咬一口,说你发狂的杀人凶犯,或者他们俩个,也许他会不计前嫌,以德抱怨……”

一句句话都相当有针对性,陈英心坎一次次被撞击,血脉翻腾两眼赤红地狂叫:“够了没有?”

“够了,在下说够也说烦了,业已失掉耐心。”阮校尉徐徐地拔剑,神情坚毅眼神有力下定决心,“在下只要得到想要的信息,可以立即拍拍**走人,咱们今晚可以当作重没有见过面,套用陈大人你的一句话,天涯从此陌路人。但陈大人若是不愿合作,阮某也就不再强人所难,明年的今时就是陈大人的祭辰,到时候阮某会到陈大人坟前烧一柱高香,顺便带上一壶酒去与陈大人共醉。”

自古艰难唯一死,面对死神真正降临,陈英沏体生寒,眼中茫然若失喃喃自语:“不,我不能说,身份曝露已失去一半价值,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左也是死右也死,死一个总比全家死光要好,这是规矩,我不能说,动手吧……”

对付陈英这类人,**的刑罚毫无用处,在靖安署的大堂上其实已经证实这一点,所以阮校尉采取心里攻势,棋差半招,可能太性急,最后一步也告失败。

“那就怪不得阮某了,阮某说话算话,明年那时阮某会带上好酒……”阮校尉凶光朝刑室环视,四个死囚乖乖被架在刑架上,动弹不得毫无反抗力,他成了这刑室的主宰,手一动准备要杀人灭口了,为保住秘密,必须将人全部杀光。

“咳!咳!”沙哑的干咳声从门口方向传来,阮校尉刚要痛下杀手,听到门口处咳嗽声后急急罢手,有如遇见了鬼,刚才留心过根本不会有人存在,身体已然作出了反应,手一振剑往外荡抖出数朵剑花,以攻代守,急步作退。

门口处当门立了个长影,八尺有高银披风鬼脸面具,面具下的鬼眼焕发出的冷电有如实质的剑光,刺得人肌体生痛,又是一个神秘人物现身,这刑室成了各方的演舞场,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台,阮校尉感觉自己像是个傻瓜,在原地对空气挥剑,一动一静还未接斗交战,气势就落在下风。

孰优孰劣,分晓已见。<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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