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家的兴致刚刚还是满满的,这一下子都没了兴致,看行人满脸的喜色,互道恭喜,竟似跟自己没一丝的关系。()
百里雪却兴致更加高涨,手牵着柳浪的手臂直往人多的地方塞。
她的晧腕玉手,在洁白月光下,晶莹剔透,可在柳浪眼里,分明就是那朵盛开的彼岸花,不知何时她就用会这只洁白的玉手在自己身上留下点什么念想。柳浪越想心里越凉,到最后竟惊出一身冷汗来。
百里雪突然停下来,奇怪的问道:“你的手怎了凉了?”
“是不是想起我又会在你身上下什么奇怪的毒吧?”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柳浪一声长叹说道:“你看,前面好似有水,咱们过去吹吹风凉快些吧。”
突然风多了起来,似乎带着许多的水汽,扑面而来,凉爽无比。刚才看到的烟火就是从前面发出的。
一道江水穿城而过,岸边聚拢着好多的人,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看样子全家出动的占了大半以上,又是“噼啪”一通响,红的,紫的,黄的,兰的,青的,流星般四散成一团大大的烟花,却又定在空中片刻,正待要消散,江中一个画舫上又是一通响,更大的一朵花团锦簇的烟花盛开,这在柳浪眼里浑然提不起半分的情趣,分明就是一朵朵硕大又鲜艳无比的“彼岸花”。
百里雪初出谷,就遇到尘世间如此盛大的节日,被这壮观的景象一下子吸引住了。柳浪感觉她的手又紧了几分,自己的心也被揪起了几分,好疼。
女人常喜欢把看住男人比作放风筝,任他在天上姹紫嫣红的四处招摇,可是手里攥着的那根线却不松,知道是飞不出自己手掌心的,可无论她多小心,世间总有个意外会让她把那根丝线扯断的。然而若论起女人看男人的最高境界摸过于用毒了,如果不能将心迷惑住,那干脆就下毒吧,一道无形的线扯着却比风筝又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百里雪突然将手松开,他却并没有轻松几分。只见她跑到岸边,挤进人丛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此刻倒是个脱逃的绝佳机会,那三人空自看着他发愣,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只好追过去寻她,万一有个闪失将人丢了,柳浪的命不保已成定局,到时候恐怕一个也活不成了。
这彼岸花之毒到底有多毒,谁也说不清楚,但见它一接触皮肤毒素便能渗入体内的毒能好到哪里去呢?四人一商量,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分头去找。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这祥和的夜空,这叫声凄惨之极,似乎痛苦的难以忍受,在这样的夜里平添了几许的恐怖。
柳浪循声过去,果然见到百里雪站在那儿,地上有个红衣少年痛苦的翻滚,还有七人团团将她围住,周围的人看到要出人命一哄而散。空荡荡的把他们几人显出来了。
这七人一般高的个头,个个俊秀,只是奇怪每人身上的衣服颜色都是不同。
其中一蓝衣少年似乎要把地上的同伴搀扶起来,手刚触到那人的衣服,便一声痛呼,将手缩了回来。
中指瞬间便成黑色,肿胀起来。
从旁边跳过一个样子最年长的年轻人,身穿白衣二十出头的样子,像是这几个年轻人的头,看他的手指这样,过来一把握起他的手,伸指点住手腕的曲池**,阻住毒气继续蔓延,从怀中掏出一把小银刀将那根手指刺破,再将**道解开,单掌按住小臂,一运劲,一股血线从中指冒出,直到变成鲜红色才作罢,稍加包扎,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倒出粒丸药给他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