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匆匆的赶到街口,只见老夫人就倒在前面,不知道伤到了哪里。
旁边一个男子正挥舞着手中的棍子大声叫骂着,不用说此人便是耿隆了,周围路人纷纷大声指责耿隆无礼,几个汉子还挡在了老夫人的前面,这才没有让其继续殴打老夫人。
“混账!”
公孙群见状勃然大怒,双眼赤红直奔耿隆冲了上去,手中宝剑已经出鞘,竟是准备拼命。
刘病已见状大惊失色,这可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啊,公孙群一旦出手肯定要背上人命的,于是便伸手要将其拉住。
可是公孙群此时已经愤怒至极,跑动之间岂是刘病已能够跟上的?眼见无法拦住公孙群,刘病已当即大声吼道:“众牟兄!冷静、别乱来!”
樊明、刘宏、张臣也是纷纷跟上,焦急的要拦下公孙群,生怕公孙群冲动之下杀了耿隆,毕竟为了这样一个泼皮无赖吃人命官司,太过不值了。
可是冲在前面的公孙群并没有答话,直接冲到了耿隆的跟前,只见公孙群手中宝剑猛然一挑,直接将耿隆手中的木棍斩断,而后狠狠的飞起一脚,耿隆顿时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一阵杀猪一般的叫声。
这一刻,耿隆直到倒在了地上都没看清楚公孙群的动作,而刘病已几人还在十余步之外!
樊明三人急忙冲到跟前,合力拉住了还要上前的公孙群:“众牟兄够了!先去看看老夫人如何了!”
刘病已比众人慢了几步,眼见公孙群被樊明三人拦下,稍稍松了一口气,便冲到老夫人身旁查看。
只见老夫人捂着左臂,应该是被耿隆打伤了,不过别处并未见异常。
周围的路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事情经过,原来老夫人访友途中正好遇到耿隆,耿隆对公孙群怀恨在心,故意找了一个由头便开始生事,竟然拾起一根木棍将老夫人打倒!
刘病已一面听着路人的议论,一面慢慢的将老夫人搀扶起来,心中怒气骤然升腾起来,看了一眼不远处倒在地上的耿隆,也是恨不得冲上去将其暴打一顿。
这时,公孙群等人也赶了过来。看到母亲的样子,公孙群几乎当场流泪:“母亲您伤到哪里了?”
老夫人挤出一丝微笑,对公孙群说道:“无妨的,群儿咱们回去吧,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别再徒生事端了!”
显然老夫人也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生怕公孙群会做出傻事。
“不可!此贼如此可恶,我岂能轻饶了他!”
公孙群怒声说道。
老夫人只是苦口规劝公孙群不要再惹事,可是依然熄灭不了公孙群的怒火。只见公孙群安慰了老夫人几句,便转身怒视耿隆,提剑就要上前。
樊明三人急忙上前拉住了几乎暴走的公孙群,刘病已急中生智,急忙对公孙群说道:“众牟兄,现在还是先送老夫人回去,咱们赶紧去请医匠来为老夫人诊治,这才是最要紧之事!至于那耿贼,明日一早咱们便带着老夫人去县衙状告,不把耿贼送进大牢,我等誓不罢休!”
樊明、刘宏、张臣闻言纷纷附和,老夫人也是拉住公孙群说道:“群儿,病已所言才是稳重正言,万万不可莽撞!”
此时公孙群听着众人的规劝也冷静了一些,狠狠的瞪了耿隆一眼,对老夫人说道:“母亲咱们先回家!”
说完,樊明、刘宏、张臣便拉着公孙群回去,刘病已担心老夫人走不了路,更是直接背起了老夫人,让公孙群心中感动不已。
回到家中,公孙群守在母亲的身边寸步不离,而刘病已则是策马出去找医匠,临走时刘病已将樊明、刘宏和张臣叫到院子里,说道:“烦请三位兄长去一趟耿隆的住所,看住他别跑了。虽然咱们拦住了众牟兄,但并不意味着就此放过那贼!明日一早,还有劳三位兄长将那耿隆押到县衙!”
樊明、刘宏、张臣说道:“如此甚好!”说完,三人便提剑跨马出发了。
随后刘病已很快便找来医匠,并且垫付了诊费。医匠开出药单之后,刘病已又急匆匆的跑出去买药,忙前忙后没有半刻停歇。公孙群看在眼里,很是感动。
老夫人看着刘病已的身影,对公孙群说道:“群儿,你有如此好友,此乃幸事,将来要谨记共患难,绝不可负了病已!”
“母亲教导的是,孩儿记下了!”
到了晚上,老夫人喝了药汤,刘病已和公孙群刚刚服侍其躺下,忽然樊明、刘宏、张臣三人推门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位妇人。
刘病已见状有些诧异,却听公孙群淡淡的说道:“那是耿隆的母亲,之前我押送其兄去县衙的时候见过一面。”
刘病已点了点头:这是过来认错,顺带给那耿隆求情的。
果然!
当众人进屋落座之后,那耿隆的母亲哭哭啼啼的向老夫人赔礼道歉,都是自己溺爱幼子埋下的祸根,才有了今日的祸事。
“还请老夫人海涵,也请群儿和你的几位兄弟高抬贵手,放过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吧,如今也只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了……”
说完,耿隆母亲再次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