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为此十分不解,樊明说道:“广达你别忘了,次卿身份特殊,平日里务求低调,就连此番为众牟兄仗义出手都是事出有因,不得已而为之。可是如今次卿的名声传播开来,虽然只是在民间的名声,但难保朝中的一些人会有想法,到时候对次卿来说可就是祸事了!”
张臣也点了点头,脸色难看的说道:“次卿的事情咱们三人和众牟兄是绝不可能说出去的,耿母那边自有县尉压制着,应该也不会出去乱说,即便耿母肆意去散布此事,也不会只针对次卿一人,而应该是针对众牟兄才对!那城内的传言是谁说的?”
说到这里,樊明、刘宏、张臣三人都是脸色大变,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县令和县尉!
想到这里,樊明低声疾呼:“快!不清楚县令、县尉如此行事是何用意,咱们必须立即回农庄向次卿示警!”
三人暂时还不知道县令和县尉为何要这么做,明明已经放过公孙群、无意与众人为难了,可为什么还要害刘病已?难道只是无意中走漏了消息?可城中关于刘病已的传闻为何如此详细,绝不是走漏消息这么简单,县令和县尉想要干什么!
此时樊明三人已经顾不上买东西了,急忙带着行李策马飞奔,出城之后直奔农庄而去。
当樊明三人气喘吁吁进院的时候,刘病已正在把玩新铸造的宝剑。
“哈哈!亮工兄、广达兄、牧之兄你们回来了?来看看我新铸造的宝剑。”
樊明三人脸色不善,没人在意那把宝剑,只是黑着脸拉着刘病已往屋里走。
刘病已非常诧异,疑惑的说道:“出什么事了?”
樊明三人依旧不说话,直接拉着刘病已到了屋子里,将大门关上之后,三人才将在城内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樊明忧心忡忡的说道:“次卿,我看这件事情一定是县令和县尉故意为之,他们是想与你为难啊!”
刘宏气愤的说道:“出尔反尔!县令和县尉怎能失信于人?”
“恐怕不仅仅是失信于人这么简单!”
张臣眉头紧锁,说道:“次卿,难保县令和县尉不是别有用心啊!”
刘病已听完也很诧异,县令和县尉明明与史家有交情,如果真的要为难自己,公孙群的事情就没必要出手相助,直接将自己几人拿下就完了,干嘛还要如此费事?
刘病已眉头紧锁思考着眼下的情况,樊明三人则是一言不发,一个个也是眉头紧锁。
忽然,刘病已大笑了起来,对樊明三人说道:“哈哈!看来县令大人、县尉大人与史家的交情并不是很深啊!”
樊明、刘宏、张臣没听明白,疑惑的看着刘病已。
只听刘病已继续说道:“如今卢氏城内外的传言,以及我急公好义的名声,应该就是县令大人、县尉大人的手笔,他们二位是想制造声势,逼着我离开卢氏城!”
听到这里,樊明、刘宏、张臣三人也都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顿时恍然大悟。
那县令和县尉肯定是觉得刘病已身份特殊,朝廷内外很多人都在盯着,如果刘病已在卢氏城呆的时间长了,难保会出现什么情况。
而且刘病已重道义,一副游侠的心肠,一旦在卢氏城惹出了事情,作为县令和县尉的二人肯定要受到牵连。所以,二人便想出这么一个软刀子的办法,让刘病已迫于形势在卢氏城待不住,自己主动离开。
至于县令、县尉与史家之间的情谊,按照刘病已的估计应该不会是什么过命的交情、或者是大恩情,最多就是人情之间的往来。而且此番公孙群的事情,二人已经算是还了史家的人情,也就没必要有所顾忌了。
虽然在刘病已的点拨下,樊明、刘宏、张臣看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过三人也对县令和县尉很是不满,这分明就是小人行径!
看着气愤难平的樊明、刘宏、张臣三人,刘病已却并不是很生气,那县令、县尉也算是帮了自己,现在如此行事也算是人之常情。毕竟连史家都要对自己的身份有所顾忌,更何况与自己非亲非故的县令、县尉二人?
刘病已安抚樊明三人一番,便说道:“看来这卢氏城咱们是待不下去了。这样也好,这几天有劳亮工兄、广达兄、牧之兄再去一趟卢氏城,替我将这把宝剑卖掉,尽量多卖一些。我看就卖给之前来农庄闹事的那个王祖和吧,狠狠要价!日后咱们回杜县史家,手中还是有些钱财方便。”
“还有,卖掉宝剑之后,记得给耿母留下一万铢!”
张臣接过宝剑,三人都是当即领命。
樊明问道:“次卿,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刘病已说道:“先等几日再说吧,众牟兄去辞别好友了,王头去杜县打前站也还没回来,等他们回来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