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辽将军率领北军长水营铁骑即刻出城,立即赶往巨野县,对天家原本封地进行监管,宵小之辈全部缉拿,不得有误!”
“得令!”
“邓广汉、赵平、王汉、张朔何在!”
霍光的女婿邓广汉、赵平,孙女婿王汉、外甥女婿张朔一同说道:“在!”
“尔等即刻赶往南宫卫士、羽林精骑、期门精骑驻地接管兵权,率领兵马巡视长安内外各处街道,严禁闲杂人等出入!”
“得令!”
“右将军、富平侯张安世何在!”
张安世答道:“末将在!”
“有劳富平侯即刻前往北军大营、接管兵马,稳住北军各校尉,严禁北军兵马走出大营一步!”
“得令!”
“大司农、光禄大夫何在!”
田延年和丙吉一同应答:“在!”
霍光沉声说道:“有劳二位立即召集文武百官,前往未央宫宣室殿等候!”
“遵命!”
说完之后,霍光看向人群之中的两名武将,大声说道:“霍山、霍云何在!”
侄孙霍山、霍云一同答道:“在!”
“你二人立即率兵抓捕蛊惑天家的诸多属官,不得走漏一人,听候发落!”
“得令!”
一切部署妥当之后,霍光长出一口气,将心中的忐忑压制住,而后对众人说道:“诸位,今日事之成败在此一举,我等为大汉社稷尽力、为天下黎民请命,就算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众人轰然说道:“我等愿随大司马大将军共扶社稷!”
“好!”
霍光大声说道:“如此,今日我等便行周公之事,诸位各司其职,随我进宫!”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门客从侧门跑了进来,拱手对霍光说道:“启禀家主,刚刚得到消息,掖庭令张大人病故了!”
话音刚落,霍光顿时愣住了,万万没想到张贺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病故了。
紧接着,霍光便看向了人群之中的张安世,只见右将军、富平侯张安世双眼赤红的站在那里,两行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霍光微微叹了一口气,对张安世说道:“令兄新亡,北军那边就不要去了,富平侯先回去主持大局便好,北军之事我另派人选!”
张安世浑身颤抖着,强忍住心中的悲痛,双手紧握拳头,指尖几乎将手心扎破。
只见张安世咬着牙说道:“国事为重,末将去北军大营!”
霍光闻言点了点头,拱手对着张安世拜谢。
张安世拱手还礼,接着一言不发便转身离去。
就在霍光率领文武百官前往未央宫,霍家势力开始全力行动的时候,刘病已听闻张贺病故的消息,急匆匆赶到了张贺府邸。
此时只见整个府邸已经白绫挂门、哭声震天,刘病已心中也是悲伤不已。
虽然张贺与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无时无刻不在照顾自己,这一点刘病已是深有体会,此时此刻触景生情,刘病已也是泪流满面,在张贺灵前失声痛哭、伏拜于地。
掖庭令府上的门客、家人见状纷纷行礼答谢,刘病已哭了一阵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身后的公孙群、樊明二人献上祭品之后,也察觉出了不寻常。
“主上……”
刘病已急忙以目示意,公孙群、樊明顿时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待到刘病已和二人祭奠完毕,走出张贺府邸的时候,刘病已才小声对公孙群、樊明说道:“张大人病故,不但满朝文武大臣没有一个登门祭奠,就连张大人的弟弟右将军张安世、光禄大夫丙吉大人都没来,他们都去哪里?”
公孙群和樊明脸色严峻,二人都意识到出大事了,但是具体出了什么事情还想不明白。
可是刘病已却是心知肚明,满朝文武都不知去向,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大司马大将军霍光叫去了,至于去做了什么事情,自然是奔着当今天子当面对质去了!
想到这里,刘病已面无表情,但是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走!咱们马上回去,估计到了明日,长安城就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