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国将领被长水营军候怒吼一声,心中畏惧不已,又看着长罗侯常惠身后的五百精锐长水营铁骑,更是后退了几步。
即便龟兹国将领身后也有数百王宫守卫,但是这些守卫无一人敢上前,全都被长水营铁骑的杀气震慑住,只留下龟兹国将领一人挡在了长罗侯常惠一众的前面。
长水营军候怒视这个龟兹国将领,冷声说道:“没听到吗!”
一声怒吼,那龟兹国将领冷汗直冒,而后便一言不发的走向了旁边,将宫门让了出来,周围的数百王宫守卫见状气势大衰,纷纷低下头,不敢与长水营铁骑将士对视。
在五百长水营铁骑将士的护卫下,长罗侯常惠在王宫内纵马前行,转眼之间便来到宫殿之前。
而后长水营军候一挥手,三百名长水营铁骑将士策马上前,将这座不大的宫殿包围了起来,并且将其中的侍女、守卫全部赶了出来,禁止任何人进出。
长罗侯常惠翻身下马,身后剩余的两百名铁骑将士整齐划一的翻身下马,在长水营军候的率领下,与长罗侯常惠一同进入了宫殿内。
大殿之内,龟兹国国主站在王座跟前,颤颤巍巍的看着鱼贯而入的汉军将士,脸色惨白、冷汗直冒,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龟兹国国主万万没想到,自己城内有数千大军驻守,竟然被汉军区区五百人吓住,没能让长罗侯一人进宫,只怕今后自己已经无颜在西域各国面前称王了!
此时,长罗侯常惠大步向前,一直走到了龟兹国国主的面前,双眼如同一对锋利的匕首一般,不断在龟兹国国主的脸上划动着,让其惊惧不已。
“今日本候封大汉天子敕令前来,为的就是责问当年龟兹国杀害大汉校尉赖丹之事!对此,国主可有话要说?”
长罗侯常惠的话语蕴含着愤怒,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一记重锤一般,不断敲打在龟兹国国主的心头。
“这、这……”
此时,龟兹国国主脑海中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我大汉校尉赖丹命丧于龟兹国兵马之手,难道国主没有一丝言语吗!”
长罗侯常惠的怒吼声如同炸雷一般,吓得龟兹国国主打了一个激灵,原本混沌了脑海竟然也变得清醒了一些。
“长罗侯息怒!”
龟兹国国主明白此时自己的生死就在长罗侯常惠一念之间,就算城内有再多的兵马也是无济于事,于是用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说道:“当年龟兹国突袭大汉校尉赖丹所部,乃是我父王误听奸臣姑翼的谗言犯下的罪责,小王却是无辜的,还请长罗侯明鉴!”
“姑翼是何人!”
“启禀长罗侯:姑翼乃是我龟兹国辅政,自我父王在位之时,便总揽我龟兹国的国政,到了如今已经十余年的光景了,在我龟兹国的势力极大!”
听到这里,长罗侯常惠便已经听明白了,龟兹国国主这是将姑翼当做替罪羊丢了出来,不但可以用国中的重臣来平息大汉帝国的怒火,同时还可以铲除自己朝中的权臣,可谓是一箭双雕。
龟兹国国主在如此境地还能有这样的思量,让长罗侯常惠有些侧目,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三十多岁的国主竟然有如此的心机。
此番长罗侯常惠的主要任务是安抚、敲打乌孙国,并且尽快稳定西域局势,惩处龟兹国只是顺手而为之事,所以并没有打算过分为难龟兹国国主。
于是,长罗侯常惠沉吟了一番,说道:“既然如此,本候姑且信之!不过,还请国主将姑翼抓来,交给我大汉处置,并且由龟兹国赔偿我汉军校尉、以及屯田将士的抚恤!”
龟兹国国主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当即答应了下来。
而后,长罗侯常惠便坐镇宫殿之中,由长水营军候押解龟兹国国主来到了城中,调集两千龟兹国兵马逮捕辅政姑翼,一时之间王城上下为之震动。
没过多久,辅政姑翼便被逮捕入宫。
有汉军精锐铁骑坐镇,有两千龟兹国兵马缉拿,辅政姑翼即便权势再大也无济于事,姑翼在朝中的党羽纷纷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出面阻拦。
龟兹国国主为了最大程度的消解长罗侯常惠的怒火,不但将辅政姑翼逮捕入宫,交由常惠处置,而且还将辅政姑翼的一家老小全部抓了起来,随后一同送入宫内,交给长罗侯常惠一并处置。
宫殿之内,辅政姑翼满脸绝望的看着长罗侯常惠,当龟兹国兵马冲进家中捆绑自己的时候,姑翼便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何下场!
此时,姑翼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难逃一死,如果乖乖的求死,也许自己的家人还有活路。
可是当姑翼的家人也被押解进来的时候,姑翼彻底的崩溃了,就要大声呼喊着求饶、争辩,可是龟兹国国主根本不给姑翼这个机会,直接让左右守卫上前,将姑翼的嘴给封住,根本不给姑翼任何辩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