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张瑞的杖刑要高明许多，原意是男犯要为祭祀鬼神而去上山砍柴，女犯要为祭祀鬼神择米做饭。</p>
但随着社会进步，祭祀活动远不如先秦时期那么繁重。</p>
鬼薪白粲更多的是指徒刑，要比城旦舂刑法等级略低一级。</p>
更像是官府强制征召的徭役，不给其上刑具，却要一直从事官府指定的繁重体力劳动。</p>
相比于后世的战俘营，这种鬼薪白粲有一个巨大的好处，那就是战俘明确知道自己赎刑过后，就能得以释放，摆脱繁重的劳役。</p>
所以后世经常能听到战俘营暴乱，奴隶暴乱，却很少听到鬼薪白粲暴乱。</p>
因为有希望，所以刑犯们并不愿意去拼死命。</p>
张瑞选择杖刑，是为了警戒后人。同样为了激励战俘，也可以选择鬼薪白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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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问道：“如今治下有大量战俘？不是一向直接安置？”</p>
内阁审配起身，说道：“此事亦为今日廷议内容之一。汉中徐荣上奏请示，其俘获至少四万余人，该如何安置。”</p>
“与往常不同，徐荣俘获四万余人中大部分为汉中隐匿羌人，亦有一万余人乃是五斗米教教徒。这四万人若直接安置，必然留下祸根。羌人桀骜难服，恐有叛乱。五斗米教徒皆是宗教狂信徒，若直接安置与普通百姓混居，必然蛊惑百姓。”</p>
张瑞咋舌，自己麾下这些将校总是不按套路出牌。经常不声不响的就搞出一份惊喜。</p>
最近张瑞一直在关注西凉战事，却疏忽了汉中的徐荣。</p>
也没见其提交什么军事报告，还以为他在安安静静的谨守险隘，阻挡妖巫张修进攻。</p>
没想到，他前边用精锐大军守住了隘口，转头就调集主力大军，大举清扫身后汉中群山中的羌人部落。</p>
张瑞问道：“汉中羌人多否？”</p>
审配详细解释道：“难以计数，至少十万人以上。尤其靠近凉州武都郡处，武都羌种流返于两郡，为害甚重。”</p>
“且不唯羌人，氐人亦人数众多。氐人有王，所从来久矣。自汉开益州，置武都郡，排其种人，分窜山谷间。”</p>
汉中郡、武都郡是后来蜀汉重要的前线军事重镇。为了抵御刘备，曹操曾使征西将军夏侯渊等，率精甲五万，及武都氐羌，巴汉锐卒，南临汶江，扼据庸蜀。</p>
在这一片区域，羌人、氐人汉人杂居，胡风昌盛。</p>
若直接将羌人迁出山区，居住于汉地，等于是给了胡人大片精华土地，供其休养生息。</p>
至于移风易俗？胡风不改变汉民风俗就已经是幸事。</p>
审配说道：“汉中郡府已按长安指示，招徕羌、氐两族愿意归顺者。然彼辈却恃险自守，不服王命。徐中郎所俘获正是这些桀骜者。若直接安置，授其土地，则有损官府威严。其他各部，将有恃无恐，皆会先凭险而守。尝试不敌后，再从容投降，领取土地。”</p>
“是故，某以为，必须有所区分。令俘虏为我治下修路铺桥，开河凿渠，有所建功后，再量功授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