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孟浩便赶往张牧鹤的师父家。
游不离要亲自开车送他,被孟浩拒绝。
最终游不离只好让家里的司机送他过去。
高源市是最有名的几大武术之乡之一,据说古时候高源市人人练武。
如今民间习武的风气虽然不剩多少,但武道高手还是比其他地方要多些。
张牧鹤的师父唐天,便是这些高手中的一个。
唐天是已经步入半步宗师境的,跟南江的高胜比,都只强不弱。
他所修炼的功夫名叫寒凝掌,一掌下去,可使人血脉凝固,遍体生寒,就好像被冻僵了一样。
唐天有一个仇人,名叫严阔,所练功夫正好跟唐天相克。
三年前两人一场大战,各自身受重伤。
唐天整整休养了半年时间,这才伤势痊愈。
却没想到前些天正修炼之时,旧伤突然发作,当时就浑身颤抖晕死过去。
如今更是气若游丝,命在旦夕。
张牧鹤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一见孟浩从车子上下来,赶忙迎接上去,说道:“孟师傅你终于来了!”
“你师父的情况不太好?”孟浩随口问。
“是!我师叔请来了本省最出名的两位老汉医,其中一个本身就是武道大师,可他们研究到现在,一直也没有拿出治疗方案来!”
孟浩点一点头,也不多说,只跟在张牧鹤身后,走进唐家大院。
却见院子里站着好几条汉子,个个脸上皆带忧急之色。
这些人都是张牧鹤的师兄弟,看见张牧鹤引着孟浩进来,只是瞟了孟浩一眼,便纷纷跟张牧鹤点头打招呼。
一直进到大厅,却见大厅里聚集了好几个医生。
领头是两个六七十岁的老者,一个头发花白,另一个却精神矍铄很显年轻。
孟浩不用张牧鹤介绍也知道,头发花白的姓翁,叫翁笛,他是没练过武功的,但医术足可与方海相匹。
另一个是位武道大师,名叫谷杭。年纪比翁笛还要略长些,但因内力深湛,驻颜不老,看来倒像比翁笛年轻了十岁。
此时两人正在争论不休。
翁笛说道:“唐大师分明是中了一种寒毒,必得用温热之药驱寒解毒!但你却要为他用寒凉之药,这岂不是寒上加寒?”
“他根本就不是中了什么寒毒,而是三年前的旧伤发作。你知道他在三年前被谁打伤的吗?那人叫严阔,练的功夫叫飞炎掌,掌力如火,会令人火毒攻心,我用寒凉之药,正是为了压制唐大师体内火毒。你没练过武功,我说了你也不懂!”
“我是没练过武功,可我一辈子救死扶伤,也曾给多少练武之人看过病!在我眼里唐大师就是一个病人,我只知道他表现出的绝非火毒攻心,而是寒毒侵体,你用寒凉之药,必然令唐大师病上加病!”
“行,你有理,那你问问在场的其他医生,他们都是为唐大师诊治很久了的,你问问他们有没有帮唐大师祛过寒毒,最终的效果会怎样?”
翁笛哑口无言,良久方道:“同一种病症,不同的医生能开出一万种药方,其他人虽然没能帮唐大师祛除寒毒,不代表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