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大师原本是胥家最近二十年聘请到的一个供奉,只不过他很少露脸,所以就连吴蒙,都不知道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进了胥家。
这次季少被摔成半死不活,胥云蝶听打手们说起有一个年轻高手不仅打断了他们所有人的胳膊腿,而且在挥手间打废了葛潮葛大师。
虽然季家尚有吴蒙大师,但吴蒙大师自命清高,只肯保住季家安稳,不愿意插手太多恩怨仇杀。
再说万一那个高手太过厉害,单是吴蒙大师根本制他不住怎么办?
所以胥云蝶多长了个心眼,私下打电话给娘家,请娘家兄长将库大师安排过来。
库大师仅仅只是在路上听胥云蝶提到季淳受人毒害,另外刚刚进门的时候,又听见季大老板的几声咆哮,但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所知不祥。
他当然看见了稳立当场的孟浩,也看到了黎佳聘林瑶瑶等人,但在他看来这就是几个微不足道的小屁孩儿而已,根本不值得引起他库大师的关注。
却没想到吴蒙居然说今儿还有一位顶尖大高人,而且一边说,吴蒙的眼光却看向了孟浩。
那就让库大师暗吃一惊,也向孟浩仔仔细细打量几眼,不由得嘿嘿一笑,又道:“吴蒙大师所谓的大高人,不会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吧?”
“库大师说话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吴蒙慎重点头,“这位小孟大师深不可测,看在几十年交情的份上,我劝你还是别蹚今天的这趟浑水了!”
他此言一出,库大师禁不住仰起头来哈哈大笑。
“就这么一个小屁孩儿,你敢说他是深不可测的顶尖儿高人?你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吴蒙明知三言两语不可能让库大师相信,不由得苦笑摇头。
胥云蝶却于此时听完了季大老板的讲述,咬牙切齿开了口。
“库大师啊,吴蒙大师还真没跟你开玩笑啊!库大师你可知道,我儿季淳,就是被这个小杂碎下的毒手啊?”
“据这小杂碎亲口承认,是他用了劈空掌力将我儿从五楼打落!还在挥手之间,打废了吴蒙大师的弟子葛潮葛大师!”
“咱们吴蒙大师何等功夫,在整个西疆几乎可以说是武道第一人!可就是这么一个武道第一人,竟被这小杂碎吓得既不敢为徒弟报仇,更不敢为我季家主持公道!”
“我季家白白供奉了吴蒙大师几十年,到用他的时候,却是半点指望不上!库大师,你说我季家冤不冤啦!”
她捶胸顿足大显苦情,可是她的话却像一根根尖针,不停地刺向吴蒙师徒。
葛潮倍觉尴尬安坐不住,吴蒙也不由得一张老脸寒若冰霜。
库大师却被胥云蝶那句“武道第一人”的说法给刺激到了,不由得冷笑一声,转脸瞥向吴蒙。
胥云蝶察言观色,继续火上浇油。
“刚刚吴蒙大师也说了,要库大师别蹚这趟浑水了,实在是这小杂碎太了不起了,恐怕库大师也不是对手!”
“倘若库大师当真信了吴蒙大师的话,竟也跟吴蒙大师一样心生惧意,那我胥云蝶只怪自个儿瞎了眼看错了人,绝不敢对库大师有半点怨怪!”
“我甚至可以跟我哥好好交代一声,以后太危险太艰难的事情,都不必请库大师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