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片夜色下,北邑国皇宫也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墨发三千随风吹散,白色面具遮掩,看不清他的容颜,可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光华内敛,散发出一股让人寒彻心骨的冷意。
白影飞速穿梭在北邑国皇宫中,像是光速的流星般,难以捕捉他落下之处。
慈宁宫的门突然被一阵风吹开。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坐在桌边,深夜未寝,拿着一本野史书,有意无意的翻着,像是在看,却只字未入眼里,被这突然吹进的寒风,冷的打了个哆嗦,她声带温怒道:“哀家今日本就莫名烦躁,哪来的怪风,竟然把门也吹开了!杏儿,快把门关上!”
“是,奴婢这就去。”宫女长的瘦小,脸上更有红肿,好像是刚被掌过嘴,答话的声音还带着几丝沙哑,像是刚哭过。
瘦小的宫女来到门口,刚要关门,竟然“啊——”尖叫了起来。鼻尖一股淡淡的香气散过,她还未看清眼前白影,已经晕倒在地。
听见倒地声,自称哀家的女人,更是大怒道:“杏儿,关点门都关不好吗?是不是嘴上的疼已经忘了,还想再受掌嘴之罪!”
等候许久,门依然开着,晚风习习,未有人答话,她很不耐烦的起身,来到门前。
白衣男子面带白色面具,驻步于门口,晚风撩过他的墨发,他玉树临风,身材高挑,犹如天人,可是晚上在宫内出现如此一人,首先联想的也许不是天人,而是鬼士。
女人警惕的后退两步,瞪着那白衣人,声带颤抖道:“你……你是什么人!”也许她亏心事做多了,所以突然出现如此一人,她的样子很是害怕,浑身还不断打着颤。
白色面具下的薄唇微微上扬,带着讥讽。
他双眸蔑视这那张涂满胭脂的脸,不屑笑道:“我是什么人?你想不起来了吗?”手轻轻拿下那张白色面具,他嘲讽笑道。
面具拿下,那张白玉般清冷的脸映入眼帘,女人突然双膝跪地,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她近乎疯狂大叫道:“你是人是鬼!”虽然时隔近二十年,但是这张和月妃近乎一样的容颜,就算脸化成灰,她也记得。
“我自然是人,你是不是很失望,当今北邑国皇太后!”他谈谈一笑道,但是声音中包含浓浓杀意。
“不会的,你不可能还活着,那个贱人的孩子,怎么可能还活着,绝对不可能!”
“啪”的一声,他好不留情的狠狠打了眼前人一巴掌,声音如地狱使者般,低沉毫无温度:“不许你这样侮辱我母妃!”
女人嘴角不断流出鲜血,面部狰狞道:“侮辱,哀家不但要侮辱她,还有侮辱你!不愧为贱人之子,你能活到现在,到底残害了多少女子!”她声音尖锐讥讽。
他微微凝眉,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是用一双比冰还寒冷的眸子紧盯这地上的女人,似乎眼中寒箭,早已把那地上人千穿百孔了。扪心自问,自己有没有伤害女子,有吗?自己也搞不清楚,那夜醒来,本以为只是一场梦,可床边的luo红,自己身体的痊愈,一切无一不表示着那不是梦,那真的是雪鹿精吗?一切一切总是想不透彻,总是让自己陷入迷茫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