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就这样的受伤不管么?怎么办?更主要的是,还要被动的防御着那人再次动手。漆黑的夜晚,尤秀躺在床上,睁着隐在夜中的晶亮眸子,脑中飞快的转着。
夜,有两个人在难以入眠,一个东厢的柳墨元,一个西庭的尤秀,想得,都不是自己,亦不是对方。
"萧萧!”尤秀展转在床,却是夜不能寐,起身下了床,着了一件纯白色的外裳,出了内室,今天晚上萧萧要求值夜,尤秀也没多想,丫儿这几日,也的确累得了,也就应了。
萧萧坐在那吃着茶,正是踏雪,见尤秀走过来,起身为她到了一杯,两个人静静的品着茶,思索着各自的心事。
“萧萧,此事?”尤秀沉吟了半响,还是说了出来,她从没有想过认识萧萧的时间过于短暂不能相信什么的,相反的,尤秀潜意识里,信任萧萧。
“一场被动的阴谋!”萧萧想也不想就冷声说道。
“何解?”轻轻一叹,她,又何尝没有想到这就是场阴谋呢,并且,受苦的是她父亲啊!
“化被动为主动,掌控一切,来化解府上危机,如若不然,下一个目标,三位公子,甚至于,整个将军府,”喝了口踏雪,感受来自体内的冰冷“将军上了年纪,此举,以来牵制三位少将,又可报仇,简直是一举两得”冷哼一声,萧萧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此计够歹毒。
尤秀的脸色已经苍白的无一丝血色,漆黑的眸中暗淡无光,她盈盈的站起身,拖着有些颤抖的身体,回了内室,“休息吧!”
要是有了自己的手下,就应该能从被动转为主动是不是?
东厢,幽黑一片,秋天,厢院里的花朵,已经濒垂落败,摇摇欲坠,似乎在无声着诉说它们悲凉的一生,即将要结束,与着死气沉沉的秋日一般,哪里,都涂抹着一抹悲寂与苍凉。柳墨元着着衣衫坐在院子中,眼睛直直的看着漆黑的天空,九月下旬,十五已经过去,月亮也残缺的只剩下一弯牙儿,星星也躲起来不见,似乎在嘲笑他心中的那缕心疼。
秀儿瘦了。是因为担心范将军。传言范将军爱女。今又有传,女孝父慈。他差一点。亲手夺了她最爱地父亲。
噜——噜!一只漆黑地信鸽从天空之上直直落下,柳墨元伸出手。信鸽便落在了他地手上,拿出信筒“焱!”他急急的站起身,进了房间。拿出笔墨。提笔“好,浩!”两个简单地字,信鸽带走了。
转眼又过去了十天,范将军已经能够下地走动了。他日日都坐在院子里,有时候看着女儿舞剑,有时候和女儿下棋,让他高兴的是。女儿终于不在耍无赖了。输了就是输了。不过一连输了两次之后。尤秀说道“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转而将自己关在书房三天。除了喂范将军吃饭吃药。谁也不见。三天后,她推门而出。兴冲冲的找到父亲,下棋!
“父亲,来检查秀儿的棋艺吧!”父女二人。你来我往,一会如三月暖春,一会如十月阴寒。看得萧萧在一旁心惊肉跳,柳墨元一直在一旁嘴角含笑的看着尤秀与父亲下棋。很温馨地画面。这三日尤秀不在,一直都是柳墨元在陪范将军消磨时间。虽早已过了回柳府的时间。但柳墨元只回去报个到。便住在将军府不走了。日日都来西庭坐一会,不然就在房间里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