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利用,最后到底是谁利用了谁,是利用还是一见钟情,亦或是日久生情,恐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吧!偶尔的一个温柔怜惜的动作,一个不小心出口的“思念”纵然如此,也是心中甜蜜,心中何时有了惦念的人,走得远了,会思!生病了会担心不已!受伤了会恨不得以身待之!心伤了,希望可以抚慰那道伤口,努力的让它结痂!会时不时的生出保护她的念头,一会儿不见便心乱如麻,种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自心中升起。
柳墨元接过姜氏手中的棉布,一手任尤秀使劲握着,另一手却拿起棉巾,轻柔的将她头上沁出的冷汗擦干,她的额头,滑滑的,好似一块上好的雪绒绸,触手温润舒适,忍不住去触摸那紧拧的秀眉,这样皱眉的样子他心中很不舒服。
“墨元——我好难受,怎么办?”尤秀拧着眉,颤抖着身子,努力让自己舒服一下,光洁的额头上青筋爆跳,秀美粉红的脸上浮现狰狞的恐怖。柳墨元听见她的话,手中棉布一甩,准确的投进了铜盆里,大手一伸,将尤秀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这才发现她的身子竟然如此火烫,心中一跳,小小的她如何忍下着噬骨的疼痛“橙儿,拿我的帖子去宫里请御医,奶娘,吩咐丫头取些冰来!”
身体的疼痛渐渐吞噬她的神智,饶是她性子在过坚韧也是忍受不了这种深入灵魂的痛楚,“好痛!”咬着牙,从牙缝中迸出两个字,这时,门外传来焦急的脚步声,丫儿领着一个身高八尺的白衣青年走了进来,青年丰神俊郎,脸白如上好的美玉,脸上挂着祥和宁静的笑,只是柳墨元却自青年身上感受到一股彻骨的杀意,一闪即逝“先生,麻烦您看看我家姑娘,她究竟是生了什么病!”橙儿一见青年过来,也顾不得哪些子规矩,拉过青年的手焦急道。
青年脸上还是宁和淡笑,眼神扫过说话的橙儿,漆黑的眸中精光闪动,上前到脚踏上,坐到丫儿递过来凳子上,开始诊脉。
大户人家若是有妇人生病,是需要将病人处在布帘之后的,不过此时哪还有人会注意哪些规矩,白衣青年将手搭在尤秀洁白的手腕上,宁和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神色敛尽。
大家的心都被白衣青年的表情给提了起来,柳墨元心头一跳,不好的预感闪过,脸色陡然一沉,怒气横生,敛藏已久的杀意自体内狂涌而出,这就是常年征战杀场的人,一怒一动间自体内自然爆发的气势,屋子内原本井然有序的丫头婆子们顿时一惊,纷纷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橙儿心头怒起,说话不免有些大声“三爷,诊脉也需要些时间的,三爷如此,还让先生如何能安心给姑娘诊脉!”
白衣青年扫了一眼橙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一闪即过,丫儿走过来,摸摸尤秀滚烫的额头道“蓝先生,是什么原因!”她身体一抵,将尤秀自柳墨元怀中接过,安好的躺在床上,奶娘递过来棉布,轻试温润的额头,心疼的,轻轻的,眼泪止不住的滴落在她洁白的玉手上,渐开一抹泪迹。
“夫人是中毒,一种叫火焚毒的毒种,中毒之人在一个时辰内若是吃了海类食物,便回引发体内的火毒,中毒之人如置身火海之中!丫儿姑娘,夫人种的这种毒虽然罕见,不过在下定当尽力,劳烦姑娘与在下走一趟,在下回店中给夫人配药!”转有看向橙儿道“劳烦这位姑娘,准备些冰水,将姑娘移动到院子内的树下,秋风送爽,姑娘在外面可能会舒服些,冰水是要浸过棉布,放在手心与额头上,降温”说完,瞧都没瞧柳墨元一眼,带着丫儿急急的出了屋子,姜氏看了一眼丫儿同样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