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选择的权利与义务
巫凌儿看着眼前这个美女，怎么也无法想象那种残忍的命令是出自她的口中，刚才她还那么温柔的帮自己擦脸，梳头，现在却是变成一个这样的女人，回想到醉酒时所看到的那个温柔身影，回想到以前萱姨为那些伤疼所困，巫凌儿的眼泪一下掉了下来：“为什么？”
“巫族的传统不可废！圣女……必须留在巫族！而且……如果让她们落到灵族手中，她们会比死还惨！像凌儿你就是一个教训！”说完，巫月也不再看巫凌儿的表情，而是继续为她梳着头：“我不知道你是怎样控制了你体内的灵力，但是在这之前，你受了不少苦吧？听咖啡说，你差点死掉了，如果他没有将他体内的巫力过渡给你的话，你在马力亚齐就熬不过去了。”
巫凌儿犹豫了一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当初很可能是灵族想害我老妈，结果那股力量却被我吸收了。至于萱姨，或许是有姨父护着，所以灵族那些人才不敢把她怎么样吧！我能控制住体内的灵力是因为我救了一个曾经被灵族控制的花妖，他给了我灵力控制的方法，所以现在才能……”
巫月听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那些灵力不会再伤害你了？”
在见到巫凌儿点头后，巫月这才微微的笑了：“那就好！”说完，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这是解药，喝了它，你体内的毒就可以全解了！至于你肩头的药，有树帮你治着，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巫凌儿接过药瓶想了想后看着巫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
“……如果小娴没出事，你该叫我月姨！我们曾经是结拜的姐妹！曾经，我以为，凭着我，可以护得她的周全，保护她那迷糊的性格不受别人欺负。却没想到，最后是我亲自下令追杀小娴！”想到那段过去，巫月的眼泪忍不住一下掉了下来。
看到巫月这模样，巫凌儿心中五味杂陈：“月姨……既然我妈是你的好姐妹，当初你为什么不劝她，帮她？”
“我曾经劝过她，要她放弃李天佑，可是她做不到！爱情这种事……”巫月苦笑了一下：“确实会让人盲目！法度与友情之间，我只能选择一个！”
“如果……这是月姨你的选择……”巫凌儿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不起！现在的我，无法原谅你！”抬头看向了巫月，巫凌儿眼中也有着无法隐藏的痛苦：“你有你的职责，为了你要守护的东西，所以你不得不割舍你的感情，不得不亲自下令追杀曾经最亲爱的朋友，这样的痛苦，我可以理解，但却无法原谅！”
看着手中的药瓶，巫凌儿摇了摇头：“跟我说出这些，送药给我，是为了减轻负罪感吗？说出以前的过往，帮我减轻痛苦，你觉得就能减轻你背叛，杀害至亲姐妹的负罪感吗？”
巫月怔了一下，没想到巫凌儿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在她的资料中，巫凌儿是一个绝对不会出口伤人说这样重话的人，她……
没有看巫月的表情，巫凌儿只是继续说道：“你觉得做了这一切，就可以安慰自己了吗？月姨，我不想成为你这种人的心理安慰工具！或许对别人来说，你为了守护巫族法令不得不下令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可是我不觉你可怜，也不会同情你。我……没有什么怜悯可以给你！”
巫月苦笑一声：“是吗？”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当他做出了选择，就必将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月姨你选择的是守护法度，所以你会背负着杀害自己最亲好友的痛苦度过一辈子！如果当初你选择的是我妈和萱姨，那么做为一个法度的守护者，你失职的污点将会陪伴你一辈子！你……只是做了选择而已！”说到这里，巫凌儿看向了巫月：“所以，我不会同情你，也不会原谅你！你自己做的选择，就要有背负它的觉悟！”
“我不会问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初的决定，因为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不管你现在是后悔，又或只是觉得歉疚，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