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之前才在第四层，当时只是个超凡，还无法通过复杂的考验，但现在肯定没问题了。
“嗯，也祝你顺利。”塔灵的态度比最初来的时候要更好，对于两个掌控者，寄予厚望。
陈立和陈劫都踏入了水波之门，进入到各自的考核空间。
第五层的漫漫星空之中，那颗人造小行星仍然还在，之前的“存档”并没有因为一百多年的离开而清除掉。
陈立带着这团物质往前飞行了几百万公里，而后便停下身来，开始蓄力。
他需要破坏空间原质。
空间原质，就是组成空间的东西，如果没有它的话，连空间也不存在，任何物体都无处安放，会直接从缺口处倾泻而出，进入高维宇宙，变成万物源气。
当然，这只是基础规则。
实际上当空间原质遭受到破坏之后，物质宇宙就会立刻哺育新的空间原质，将缺口修补起来。
并且在缺口修补的过程中，物质宇宙会阻止真实物质进入高维宇宙，不让原始宇宙的总质量受损。
只有真正被瓦解成万物源气的物质和能量，才会让物质宇宙“束手无策”，具有逃逸到高维宇宙的能力。
换句话说，当空间原质被破坏时，所有物质都会朝着这个缺口倾泻汇聚，试图进入高维宇宙。
但物质宇宙又会把它们拦截下来！
于是就形成了一种类似于“黑洞”的效果，聚集物质，形成星体。
这个原理并不复杂，不过想要破坏空间原质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行星级掌控者，大多数都是做不到的，恒星级都有点难。
只有羽神王那样的强者，才能随手将空间撕碎，创造空间缺口。
但陈立学过《万物之源》，领略过原始真王所创造的破坏与湮灭秘法，真正的破坏力远比普通掌控者要强大得多。
他酝酿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动起手来。
意志力凝聚成比针尖还细十亿倍的大小，而后释放出自身的能量，对着身前的虚空，进行切割。
没有声音，没有光线。
看似平静的虚空中，其实已经承受了陈立全力施展的“大破灭神王拳”十余次。
每一次大破灭神王拳的轰击，能量都凝结到了极点。
一连串轰击过后，一个巴掌大小的空间缺口出现了。
说是巴掌大小，其实不大准确。
因为当空间原质消失的时候，它也就失去了“大小”的衡量尺度，一巴掌大的东西能塞进去，一万亿个巴掌大小的东西，也能塞进去！
轰
空间缺口的出现，致使周遭的宇宙空间出现了庞大的吸扯力，几千公里内的东西都在朝着这个方向聚拢。
起初速度不快，就好像列车刚刚起步，慢吞吞的。
但随着时间的延长，它们的速度会越来越快，直到加速到光速为止。
只是……这个加速的时间很长，最起码也得一两天，而空间原质在被破坏之后，只需要短短一秒钟左右，就能恢复如初。
初次尝试，空间缺口成功打开了。不过随着空间缺口的迅速修复，成功吸引到附近的物质，实际上只有几公斤左右。
陈立没有气馁，反而很高兴。
只要成功，就说明他的思路是对的。
而接下来要做的，仅仅是延长空间缺口持续的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