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就算是她直接将铺子开到我炫彩坊里面去,我都不管。”这种太过尴尬的姿势让尔芙整张脸都红起来了,她迫不及待地要逃脱这种尴尬的境地,却到底有些不服气的选择了一种比较隐晦的挑衅方式,嘴上是在认错,但是那话听着怎么都像是被胁迫、被威逼的。
四爷是什么人,哪里听不出尔芙话里的挑衅,他倒是很高兴尔芙的这种嘴硬行为,因为只要尔芙不服软、不认错,他就有大把理由继续这种愉快的行为。
啪、啪、啪……
“还不肯认错,你是非要闹出不可收拾的乱摊子才高兴!”四爷嘴上说得气愤,手上的力道却是收敛了几分,要真是将尔芙打得坐都坐不下,那他和尔芙的脸面就都要丢光了。
“我不是说过我错了,我也说我以后都不管这事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呢!”尔芙带着哭腔的反驳道,羞红得有些烫手的脸颊深深埋在四爷的腿上,恨恨地磨着小白牙,她已经想好了,等这件事过去,一定要让四爷知道知道睡书房的感觉,免得四爷这个凶悍的男人又干出这么不着调的事情来。
……
床上二人就这样对峙着,施暴者四爷不舍得打痛尔芙,尔芙又不甘心就这样服软认栽,最终到底是四爷先认栽了,他刚刚一直啪啪挥舞着的巴掌,渐渐变成了抚摸,到底被怀里柔软馨香的小妮子给带偏了,大手好像不受大脑控制似的摸上了尔芙纤细柔软的腰肢,一点点爬高,一点点的放缓动作着。
床幔里的气温就这样一点点攀升着,二人身上的衣物,也在一件件减少着。
等到第二天天明,尔芙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坐起来,这才是意识到自个儿昨个儿夜里的作死行为是多么冒险,又是多么的愚蠢,那么私密的空间里,一个男人和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还那么亲密地接接触,她简直就是主动跑到狼群里去浪的小肥羊,难怪自个儿最后会稀里糊涂地就被四爷给吃干抹净了,要是不被四爷吃干抹净,那才叫意外,毕竟四爷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
她脸上还挂着温存过后的淡淡粉红,稍显懊恼地敛好身上被四爷扯坏的中衣,小心翼翼地从床幔里探出脑袋,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房间里的动静,见没有人在,这才放松地喘了口粗气,将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床幔。
没有人在,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地当间相对称的摆着两尊落地珐琅彩熏笼。
不过她并没有太放松,因为她身上还穿着那套已经不能避体的中衣,只见她蹑手蹑脚地跑到了衣柜前,动作迅速如同自带加速系统似的从衣柜里翻找出一身款式、绣样和身上这件被四爷扯坏的中衣相差无几的新中衣换好,又贼头贼脑地跑回到被窝里坐好,这才装成刚睡醒的样子,满脸淡定地呼唤着不知道在哪里的诗兰等人过来。
至于那件被四爷扯坏掉的中衣,已经被她丢到了床底下。
一身小立领的中衣将尔芙身上那些紫红粉嫩的痕迹都遮挡得严严实实,加之昨个儿在房间里值夜的诗兰也不在,所以尔芙的脸色还算坦然,她抬手接过诗情递过来的湿帕子抹了把脸,随口问道:“一大早的,你们怎么都不在房间里伺候呢!”
“回主子的话,主子爷临出门前特地吩咐的,怕奴婢们不小心吵到了主子休息。”
尔芙闻言,伸手接过惜儿递上的漱口清茶,正好碰到惜儿有些微凉的小手,她又仔细瞧瞧诗情等人微红的脸颊,哪里还不知道她们是一直守在门口听差呢,忙招呼着她们把手里捧着的家伙式儿都放下,指着地当间的熏笼,柔声吩咐道:“行了行了,外面那么冷,你们也不多穿些,不怕冻坏了身子,抓紧把这些家伙式儿都放下,快去熏笼旁边烤烤吧!”
说完,她又有些懊恼地搓搓脸。
昨个儿的战况太惨烈,一场大战完结,她和四爷都没有洗漱就直接睡下了,她能想到四爷将这些宫婢都赶出去,其实是怕她早起尴尬,但是想到这些丫头在外面吹冷风,她还是会有些不忍,心生内疚的尔芙就这样亲力亲为的洗漱好,又仔细将中衣领口的盘扣都系好,这才让在熏笼旁取暖的宫婢过来收拾家伙式儿,同时吩咐惜儿去准备要沐浴的热水和花瓣等物,让诗情去小厨房传菜,而她自个儿则是衣衫齐整的等着填饱肚子,然后再去净室里洗漱沐浴。
不好好大洗一场,她还真是没勇气离开内室呢!
厨上,一直是备着热水和点心的。
少时片刻,两盘小点心和一碗粥、并几道爽口小菜就直接送进来了,小小的茶桌摆在床上,尔芙盘腿坐在床上,就这样一口粥、一口点心,再吃上一口爽口清淡的小菜,一会儿工夫就吃饱饱了,她伸着懒腰,瞧着净室里忙忙碌碌的惜儿等人,终于趿拉着鞋子,离开了温暖且馨香扑鼻的被窝,打着哈欠过来沐浴了。
净室里,惜儿要上前伺候,但是尔芙却直接摇摇头,将她赶到外面去收拾床铺了。
作为宫婢,肯定是要听从主子的吩咐,不过没有一个宫婢是甘心做一辈子粗使丫鬟的,尤其是惜儿这个自诩自个儿跟着主子去外面见过世面的二等宫女,她昨个儿还在和交好的小姐妹炫耀自个儿就要高升,现在却被尔芙直接赶过来做整理打扫的工作,难免会有些尴尬,她一边整理着被尔芙丢得乱七八糟的床榻,一边和交好的小姐妹玟慧嘟哝着:“主子好像不大喜欢我!”
“怎么会呢,主子之前还带着你和怜儿姐姐进宫给娘娘请安呢!”玟慧是个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她没有那么多想法,笑着安慰道。
不过她这话听在惜儿耳朵里,却是赤果果的冷嘲热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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